“按道理……按怕死性子……确实应该选你们这条路,没见过神国昊天,但见过人间她,从她那里得到过承诺,但是……”
屠夫沉默片刻,说道:“不想这选。”
君陌隐约猜到他想法,微生敬意,再行礼,说道:“请教。”
屠夫握着刀柄手微松微紧,就像他此时声音,微有起伏,却始终那坚定平静:“知道和酒徒修行者,总以为他是相对潇洒那个人,而却是相对嗜杀残酷那个人,但事实上这几万年很少杀人。”
君陌说道:“确实。”
任何人被屠夫这样人物用这种眼神看着,都会感到恐惧,至少会有些不安,或者说寒冷,但君陌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酒徒死。”
君陌重复说道,语气很平静,不是刻意点出这个事实与重点来激怒对方,而是在讲述个客观事实,包括下句。
“你也会死。”
屠夫浓眉微耷,说道:“如何?”
并不是好事,率领唐军是徐迟,按道理来说,他不会犯这种错误,那这说明是书院在主事。
就像过去那些夜晚样,今夜依然风雪缓落,小镇四周静寂无声,仿佛又要无事无扰地过去,到第二天清晨再来煎熬这天……
镇外却响起脚步声。
屠夫解下身上皮大褂,从案板上拾起那把沉重屠刀,走出门槛,望向缓缓走来君陌,神情显得异常漠然,或者说冷酷。
“你是来送死?”
屠夫说道:“不杀人是因为怕死,真很怕,但……就这个伴,他被你们书院杀,总得替他做些什。”
君陌沉默。
屠夫说道:“因为他也就这个伴。”
君陌依然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有道理。”
确实
君陌说道:“们都很清楚,你和酒徒很怕死,所以才会活这多年,但他死,证明他是错,你如果不想死,就应该与他走不同路。”
屠夫说道:“他随观主去,守道门,本就不同。”
君陌说道:“世间大路千万条,不止这两条。”
屠夫说道:“还有什?”
君陌说道:“歧路你怎选?筹码你放哪边?那两条路不通,还有第三条,昊天现在回长安城,你没有道理不选这条路。”
君陌走到他身前停下,举起单手为礼,说道:“酒徒死。”
遥远北方小镇那片如痛苦人脸云,还在夜空里飘浮着,其实并不太高,按道理来说,千里之外桃山肯定看不清楚。
但自然有能够看清楚人。
屠夫便是来自北方那座小镇,怎能看不见那片云?他与酒徒在这个世界里起生活无数年,怎能收不到他死讯?
他没有说话,沉默看着君陌,就像看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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