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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主看着遥远西荒,看着遥远北域,看着宁缺简单两笔,便把整个世界切出两道裂缝,沉默很长时间。
然后他望向宁缺说道:“当年你在长安城里写出这个字时候,就对你说过,你笔画错……今天你错更离谱,连方位都没有摆正。”
很多年前,颜瑟大师与卫光明在长安城北无名山上同归于尽,在生命最后刻,他看到很远画面,那便是今日宁缺写出这道大符。
地面正在开裂。
那道裂缝瞬间来到渭城,将那满是罪恶与血腥原野吞噬。
那道裂缝直抵烂柯寺,最终入海。
同样裂缝,出现在岷山,直抵雪海寒域。
就像有人拿着根树枝,在沙地上写字。
长安城里人们,都已经走到街巷上,就像那年样,他们拿着菜刀与木棍,举着砚台与镇纸,沉默地看着光明刺眼天穹。
除遥远西荒和有惊神阵庇护长安城,其余地方人们根本睁不开眼睛,南方某个村庄里,杨二喜闭着眼睛对着天空射着箭,污言秽语不停骂着贼老天,南晋剑阁旧地,名戴着孝剑阁年轻弟子,闭着眼睛对天空沉默地刺出剑。
新教已然盛行于人间,随着陈皮皮声音从桃山峰顶传到下方,以极快速度传遍整个世界,无数人静静地颂读着、祈祷着。
长安城外,观主沉默不语。
他对宁缺说过,他深深地热爱着这个世界,为此他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然而,当他发现自己真站在整个世界对立面时,那种感觉并不是太好。
谷石头,忽然间尽数亮起来。
这道横贯大陆东西笔画,就是宁缺写那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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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道笔画,沿着宁缺和桑桑生活很多年岷山,穿过残缺贺兰城,直抵遥远极北寒域,收于那座雪峰里。
他看到那道大符只有简单两笔,起于荒原北方,笔落于西,笔落于东,于长安城相会,正是个端端正正人字。
今天宁缺写这个人字,却是起于荒原西方,笔落于东南,笔落于北,依然于长安城相会
这是宁缺在写字,他在写符。
这是道前所未有大符。
这道大符只有简单两笔。
这是个最简单、也最不简单字。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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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西荒原深处,忽然响起阵恐怖声响,农奴们怔怔地看着天坑底部出现那道深不见底深渊,不知道发生什事情。
这道深渊迅速地向东南方向蔓延。
深渊是大地裂缝。
断崖上,余帘抱着李慢慢,向长安城看眼。
这道横贯大陆南北笔画,就是宁缺写那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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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笔画,交会于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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