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周末,大早学校新生正被辅导员领着熟悉校园,没人注意到有辆普桑开到校园东门,接走正在锅盔摊子旁边流着口水易天行。
易天行坐在副驾驶位上,将手上夹牛肉锅盔咬口,余光里瞧眼身旁司机,发现是个年轻人,嘴里含糊不清说道:“辛苦你,这早
。”他把捡破烂那三个字说格外含糊,他忽然想到件事情,皱眉道:“省城里,现在有没有人和们不对路?”
袁野想想,诚实应道:“要说不对路,只要不是们古家人,那都和们不对路,自从古老爷子回县城后,那些人都不安分,尤其是城东彪子,听说您要来省城,已经放话说要让您吃瘪。”易天行心里暗骂句脏话,带着丝希望问道:“应该还没有翻脸到要喊打喊杀吧?”
袁野睁着双中年人无辜双眼应道:“们本职工作就是喊打喊杀。”
易天行身体子弹都打不进去,自然不怕打杀,但却是怕极麻烦,听这话头都大三圈,在心里不停咒骂着古老狐狸,“你个老家伙怕自己孙子出事,却把小爷推上火线,真有你!”
※※※
当天晚上,易天行第次睡在小黑屋以外床上,他听着室内其他几名同学发出轻微鼾声,看着窗外皎洁明月,不知怎便想到古老太爷,心里都是有些纳闷,这老家伙为什对自己如此青眼有加,又想到明天还要面对大帮道上兄弟,如今手下,便暗自琢磨起来。
易天行上初中时,有个同学在游戏机厅外玩耍时候,被个八岁小流氓抢劫。这话听着吓人,却是真事儿,那个八岁小流氓就是县城里个大流氓儿子,从小在外面横行惯,偏巧易天行那同学家里是开水果铺,随身带着把刀子,见个小孩也敢抢自己,血气上脑,竟刀把那个小孩给捅死。
事后易天行那个同学被送进少管所关三年,而家里更是被那个小流氓爹砸个稀烂。那个同学从少管所出来后,怕道上人找他报仇,便往南边去,也不知道这些年来是死是活。
易天行在床上翻个身,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和这样群人打交道,心里泛起莫名情绪,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烦躁。省城九月仍然天热,大学校园里绿树成荫,蚊子自然不少,旧六舍没有纱窗,几个勇敢蚊子便盯上上身赤裸易天行,扑到他身上,准备尽血而饱。
易天行正烦着明天事儿,见这种停止进化上亿年家伙也敢来惹自己,轻轻哼声,神念动将体内朱火运至皮肤外毫米,赤裸身体向上那面顿时泛起层浅浅暗红色,几只大肚蚊子顿时在几声嗤嗤响声中化为几络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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