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去哪里?”
游魂想想,以手指天,说道:“鸡足山在云南。”
地藏王菩萨摇摇头:“五指山在海南。”
问答,自然明白其中意思。若如今人间云南鸡足山便是佛陀首徒大迦叶肉身不腐数千年之地,那当年压着猴子五指山又怎跑到海南去?后世附会之说,却不是数千年前故事发生之地。
地藏王菩萨又道:“经中曾云,大迦叶尊者不入涅槃,肉身不腐,持佛陀牙舍利及佛祖亲身袈裟等候弥勒,传弥勒佛祖衣钵。”
游魂没有什表情,直愣愣说道:“可是大迦叶在哪里?”
游魂梦见他正看着方墓碑。那墓碣似是沙石所制,剥落很多,又有苔藓丛生,仅存有限文句——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然后他猛地醒来,想起这篇文章,文章里下句是那个姓鲁人读着墓碑上刻辞:有游魂,化为长蛇,口有毒牙。不以啮人,自啮其身,终以殒颠。……离开!
最后两个字是离开,离开!撕心裂肺地喊着离开!这是什样征兆?
游魂张大嘴,喘着气,坐在谛听兽身上,空空渺渺身体飘浮着,心想这个征兆是催着自己离开,看来自己死之前深系于心某些人或事正面临着某种危险。
“佛祖弟子中,叫迦叶有许多位,却没有大迦叶,你当谨记。”地藏王菩萨像老师样缓缓说着。
游魂点点头,心想都是你说你写东西,既然你说没有迦叶,那便没有迦叶好,不和你争这个……隔会儿,他却忽然间开口说道:“但有舍利与袈裟。”
地藏王菩萨笑。
……
……
却来不及多想,地藏王菩萨已经转身而回,望着他双眼问道:“你可看明白?”
游魂看眼自己手中拿着那本黄色书册,看着封面上弥勒下生经五个字,摇摇头。这本经书中讲到大迦叶于过去诸佛时,善修梵行,修十二头陀行,故得佐弥勒劝化众人,如果自己是弥勒,那谁是大迦叶?
大迦叶是如来佛祖大弟子,传说他活到百多岁,传法给阿难,就到王舍城西南八里多鸡足山(山有三峰屹立,状似鸡足),山峰之间盆地里,席地而坐发誓说:今以神通力使身体不坏,用粪扫衣复盖着。等六十七亿年后,弥勒降生成佛时,将来此访问,即把释迦佛衣钵献给他,并协助他教化众生。
这段故事记载在《付法藏因缘传》中——
“佛灭度后,所有法藏悉付迦叶。后时结三藏竟,至鸡足山入般涅槃,全身不散。候弥勒佛出世之时,从山而出,在大众中作十八变,度人无量,然后灭身,未来成佛,号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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