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是先前人们议论中提到辛教士,见陈长生去而复返,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喝骂道:“说过你不要再来烦!居然还敢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要喊人把你打上二十戒棍,再把你开除出学院?”
陈长生认真说道:“那您首先得让成为学院正式学生。”
辛教士深吸口气,强行压制住心头怒火,阴冷说道:“你到底是哪家学院?”
陈长生说道:“国教学院。”
说这句话时候,他神情很平静,不管东南西北风,自抓着崖石不放松,不管你问什,他总能面不改色、心平气和地重复那个答案:是国教学院新学生——无论你们信或不信,就站在这里,就是。
底是哪家学院?这活动倒也挺有意思。”
“应该是摘星。那少年站整整天,姿势都没怎变,除摘星谁能教出这样学生?”
“看未见得。摘星军纪森严,往年迎新最多就是去守城司偷飞辇,哪里会来教枢处?倒觉得最有可能还是天道院,院里那些孩子对咱们这熟,而且也不怕什,真惹出麻烦来,那些孩子随便请些兄长亲人过来,教枢处难道还敢不给面子?”
……
……
“不要说国教学院,还是天道院。”
辛教士觉得自己要疯,阴冷说道:“哪怕你是陈留郡王亲弟弟,今天也会让你知道,无视师长下场是什。”
“这是荐书。”
陈长生从怀里取出那张薄薄纸,放到桌上。
辛教士本打算把那张纸抓起揉成小团,然后塞进这个可恶少年嘴里,但余光在
在教枢处*员教士们眼中,那个低头站在走廊前少年,应该是哪家学院可怜、被前辈们戏弄欺侮新生,议论时候自然不会想着要避他,他们说话声音虽然低,还是准确地传到少年耳里。
陈长生低着头看着地面,他影子在地面上不停地偏移,快要触到石阶平行截面,想着自己浪费半天时间,心情有些微郁。待听到这些议论后,才明白为什先前那人会如此生气,始终不肯让自己再进屋。
怎样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是国教学院数年来第名新生?就算对方相信,怎样能够在最短时间内,从对方手里拿到图书馆钥匙、学院工作人员名录、学院印章还有那些钱?他可不愿意为这些事务,再像今天这样浪费时间。
有悠远钟声从皇宫方向传来,紧接着是天书陵方向传来乐声,陈长生不知想到什,抬起头来,毫不犹豫向着先前被赶出来那个房间走去,这个突然动作顿时吸引很多人目光。
他推门而入,走到桌前对桌后那人说道:“你好,要拿国教学院名录、钥匙还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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