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教士不知道他性格,见他直沉默望着窗外,显得有些少年忧郁,不由误会些什,有些担心,伸手拍拍他肩膀,安慰说道:“就是坐坐,不下场也无所谓。”
陈长生
那日因为天道院教谕言语和态度,陈长生确实很不高兴,但随着时间流走,早已消解,对他来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愤怒里,还不如用来做些真正有意义事情,比如读书修行,修行读书。
他真不怎在意青藤宴,朝成名天下知,从而让那些曾经看轻自己人震惊无措、耳光响亮?首先他必须老实承认,现在连洗髓都没能成功自己,很难做到这点,而且即便能……他也不想。
获得虚名,得到虚荣,当然不是坏事,问题在于,真到那天,他平静修行生涯肯定会被打扰,再想如最近这些天般,窗外万事不闻不思,将所有时间都用来修行读书,肯定不可能。
落落?首先陈长生怎想,她都支持,虽然他没有带着她去逛街让她有些不高兴,但根冰棍都能安抚,更何况这种正经事情。至于借青藤宴成名……以她身世来历,怎会考虑这种事情。
这就是陈长生和落落对青藤宴态度,他们真很不在乎,即便被遗忘也无所谓。按照过去那些年经验,国教学院被再次遗忘是很正常事情,只是今年有个最大不同,那就是辛教士存在。
得到主教大人提醒,辛教士直在默默体会教宗大人那个签名背后隐藏精神,虽然直到现在也没有体会出什,也没有看到京都因为国教学院那名新生发生什变化,但至少他再也没办法忘记那名新生。
初夏天,辆马车,驶进百花巷,进入国教学院。傍晚时分,伴着玫瑰红暮色,那辆马车驶出国教学院,驶出百花巷,顺着京都城街道,来到天道院,进入那座墨玉石门。
落落掀起车窗帘,望向道路两旁,看着那些建筑与亭台楼榭,眼睛睁大大,很是好奇。她以前来过天道院很多次,但都是被族人和皇宫里供奉重重簇拥着,从天道院后门悄然而来,无声而去,除那些教授与那些教授们亲自教导优秀学生,便再也没有与谁打过交道,天道院正门竟是第次进来。
陈长生来过天道院两次,最初报考是极为糟糕经验,第二次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也谈不上什美好回忆,他对这座学院早已失去曾经尊重敬慕,但他不否认这里风景真很好。
绿树成茵,溪水九曲,夏花灿烂,坐在车窗畔,看着这些美丽画面,因为要参加青藤宴、要见那多陌生人、要浪费整整夜修行时间所带来郁闷,尽数消失空,想着呆会能够碰到唐三十六,他心情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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