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不语,回视着顾寒。
山崖之前,无比安静。
在顾清眼睛里,顾寒没有看到意想之中惧意,这让他有些意外。
虽然自从跟随南山师兄学剑以来,这个孽种对他惧意已经少很多。
更令他愤怒是,在顾清眼睛里,就连抹歉
时间流逝,九峰沐浴在温热阳光里,他放下剑,擦掉汗水,准备歇会儿。
他盘膝坐在那堆树木旁,闭上眼睛,开始吸纳天地元气,脸上残着泪痕被风渐渐吹干。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道冷漠声音让他醒过来。
“你果然在这里。”
顾清转身望去。
现在井九已经成神末峰承剑弟子,每天在峰顶躺着晒太阳,他却在这里砍树枝、修房子。
几天前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现在又发现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做这些事情。
他不是抱怨,也没有嫉恨,只是有些伤心。
他是顾寒亲弟弟,却并非同母所生,事实上他本来只是顾家很不起眼名庶子。
当初顾家想要讨好过南山,才会把他送进两忘峰做剑童。
个人还有……那些猴子负责。
井九想想,说道:“反正来都来。”
……
……
顾清回到崖间继续修房子。
顾寒站在山道旁冷冷地看着他。
顾清很是紧张,赶紧站起,张嘴想要解释几句。
顾寒神情非常冷淡,就像是真正冰霜。
感受着那道沉重压力,顾清嘴唇微微颤动。
但就在下刻,不知道想到什,他双唇渐渐不再颤动,回复平静,眼神也变得平静起来。
直到某个偶然机会,过南山发现他剑道天赋,他命运才发生改变。
前些天他在承剑大会上输给井九,过南山没有说什,顾寒还是把他严厉地训斥顿。
然后,便是牺牲。
他站出来承认自己偷学剑法,如此上德峰便无法通过这件事情攻击两忘峰师兄们,甚至是天光峰长辈。只是为什就定是自己牺牲呢?他确实不应该在那多人面前使出六龙剑诀,可是……不是你们要求必须赢井九吗?
他用衣袖擦掉脸上泪水,握着剑继续砍削树上细枝。
他打小做过很多事情,但哪里修过房子,自然非常笨拙,看情形只怕再过十几天也没希望能修好。
好在他是名修道者,虽说还不能餐风饮露而活,但身体康健,露宿山野也不用担心被寒露冻到生病。
他拿着剑不停地切削着那些树干上细枝,又从崖间斩来很多根老藤,准备以后把木材捆起来。
他做着这些事情,不知为何却越来越难过。
他不是赵腊月与柳十岁那样天生道种,但天赋也非常出色,年纪很小便已经进入承意境界,比井九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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