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他之前学游泳险些溺水时
感受
样，眼前场景退化成
幅幅晃荡波光画面，周围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
谭天恩思绪逐渐发散，整个人似乎正在水中缓缓下沉，再也无法呼吸。
视线归于黑暗前，他看到个鱼人。
这个鱼人非常高大，眼睛凸出不是那
厉害，头顶戴着个树枝缠绕成桂冠，体表灰黑鳞片在月华下仿佛流
谭天恩侧头看着他们，吸口气道：
“
冲出去以后，你们立刻往相反方向跑。”
说到这里，他目光落到舍勒脸上，板着张脸孔，低吼声：
“谁叫喜欢你妹妹！”
话音刚落，他转过身体，端起自动步枪，从隐藏地方冲出去。
“抽个人把他们引开，另外两个去停车地方。”
有车，他们才能迅速拉开距离，返回艾尔超市、第六天商场带。
“好。”高迪拿出枚来自“最初城”银币，“每人抛次，谁不样谁就出去。”
这让舍勒突然有些恍惚，想起很多往事。
――警惕教派会组织差不多年龄孩子起玩耍，培养躲藏能力，直到他们成年，而用来决定谁找谁藏往往就是这枚钱币。
墟东南角，谭天恩、高迪和舍勒躲在处坍塌建筑后方，听着不远处鱼人、山怪们用融合各种方言奇怪语言交流情况，听着他们步步往这边走来。
他们逃离那栋被炮火轰摇摇欲坠高楼后，本以为能仗着熟悉地形，拉开距离，返回预定防线处，结果，那些鱼人、山怪似乎知道他们藏在哪片区域，要从哪里经过，竟将他们堵在这里。
眼见敌人越来越近，谭天恩压着嗓子，开口说道：
“不能再这下去。”
这次，他用是红河语。
哒哒哒！他边开枪，边往另个方向转移。
虽然是诱饵，但他还是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高迪和舍勒看到这幕，顾不得内心情绪激荡，弯下腰背，借助遮挡，向他们停车地方狂奔而去。
哒哒哒！
谭天恩正要个翻滚，进入对面建筑，眼前所见切突然从现实世界“抽离”出去。
“先。”谭天恩拿过那枚银币，随手抛下，然后直接放入衣兜。
他沉声说道：
“输。”
“天恩？”高迪愕然脱口。
舍勒惊讶地睁大眼睛，仿佛第次认识谭天恩。
高迪沉默下道：
“有些奇怪，得把这个情况汇报回去。”
基于警惕，他们没让“机械天堂”来红石集弄本地基站，彼此间只能靠对讲机远程联络。
而现在，他们和艾尔超市、第六天商场之间距离明显超过相应范围。
舍勒听完，咬着牙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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