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涂玉永对她嘶声叫喊并不动容,指指在角落里蜷缩成团年轻男人,道:“他姓胡,勉强算燕大姨表兄弟,和涂家有半分关系?”
见涂玉容还要闹,涂玉永冷冷道:“你是把当傻瓜,还是把今天所有在场人当傻瓜?少管管胡东来怎样,好好想想,回去以后该怎向父亲解释吧!”
涂玉容陡然安静下来,俏丽面容在沉默中竟有些阴森,她缓缓道:“二哥,你教训自然没错。不过你和燕开庭更没什交情,何必多管闲事?况且胡家郎君与两情相悦,父亲可不见得会反对。”
涂玉永用力皱下眉,手上松,冷冷道:“还是等你和父亲讲过,再来说反不反对话。”
涂玉容头也不回地奔到胡东来身边。
初锤后再动手沉船。否则“销金舫”和“漪兰舟”上那多双眼睛,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事先安插好,保不准有人生疑。
但是谢浅意句“绝对实力说出来才是真理”,让沈伯严豁然开朗,原来在这个局里,栽赃陷害只是第步,成与不成,后面紧跟着都是强者指鹿为马。
也就是说,背后谋划者目并不是挑动涂、燕两家争斗,当另有所图。
沈伯严想到这里,伸手在空中虚虚划,水镜里影像变,转到“销金舫”上燕开庭和涂家兄妹对峙场面。
涂玉容正在跳脚,涂玉永脸色阴沉,双手抱在胸前动不动,燕开庭则转头四顾,目光逡巡,不知在找什。
就在这时,“漪兰舟”上突然传出声金石裂空般长啸,震得整座船楼地板墙壁都微微颤抖。就连沈伯严所在最顶层这个房间也不能幸免,桌上瓷器和壁挂装饰都发出轻微碰撞声。
只听把沙哑嗓子道:“好个嚣张小子,大祸临头还不自知!”这声音犹如磨砂,似乎每个音节之间随时都会断开,偏又声线高亢,听在耳中,说不出难受。
水镜中划过数道极为迅捷身影,甲板上多三男女,为首是名瘦高老者,高颧利眼,面相不善,正是“血矛”谈向应。另三人都是中年,气概形于外,
忽然燕开庭身形动,跳下断裂船舱,很快又回到甲板上,手中还拎着个人,是个衣着斯文年轻男子,只是面孔看起来刚被人扇十多个耳光,鼻青脸肿,血丝浮现,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
涂玉容抬头,顿时脸色大变,尖叫起来,“姓燕,你要干什!”
燕开庭像拖麻袋般把人扔到边,随手拂去衣襟上沾灰,“整顿家风,和你有关系吗?”
涂玉容已经扑出,身后却传来股大力,将她定在原地寸步不得挪动,气极回头,发现按住她竟是涂玉永。
“放手!就让这小贼如此欺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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