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是声长叹,缓缓道:“善因善果,是希冀之中。善因恶果,是命数使然。容照你又何苦纠结呢?”
沈伯严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握握拳,感受下掌心中珠子温度。
长须老者站起身来,走到沈伯严身边,缓缓道:“你看这玉京城,何时有这般模样?虽是第次前来,却总有股熟悉气息,似是有什故人在侧……”
沈伯严微微皱眉,问道:“师伯意思?”
白须老者摇摇头,苦涩地笑下:“或许是多虑吧,记住,方才与你说,是门派里重中之重任务,如今纷争再起,定要多加小心。”
“小玲珑是把好刀。”
沈伯严转过身来,望向白须老者,道:“不知师伯还记得十五岁那次游历?”
白须老者手抚长须,缓缓点头。
“那时,萃英山中满是山贼,四处行凶作恶,杀害无辜,去时候,竟见他们屠杀山脚之下整个村庄。”
沈伯严仿佛是自言自语般,道:“在死人堆里,发现还有个襁褓中女婴存着口气,便将她抱出来,带着她杀入萃英山,叫她看着是如何帮她家人报仇雪恨。”
起小块玉石碎片,那是素衣女子玉簪残余之物。
阳光下,这玉簪碎片透着夕阳之光,仔细看去,道符文残余部分,透过夕阳清晰可见。
“元会门!”
白秋亭站起来,望向西天。
就在这刻,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夜色,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席卷整个天空。
沈伯严微微躬身,道声:“是。”
“好,你且休息吧,现在得要去见位小客人。”说罢,白衣老者拍拍沈伯
“那日,杀百零八人,满身是血,也是那日,成功迈入上师境。”
“回来途中,经过飞刀会总部,遇见飞刀会前掌门,并将女婴托付于他。没想到,晃便是十二年。”
那老者微微叹声,没有说话。
“十二年后,从死人堆里救出来人,竟然要取性命,这是个什样因果?”
沈伯严望向老者,眼神之中头次露出不解。
夜色之下,辆马车从涂府内驶出,朝城西黑水河畔驶去。
黑水河上,画舫厢房,沈伯严负手而立,望着粼粼河水,紧皱眉头,在他身后,端坐着名白衣长须老者,正端着杯清茶,细细品着。
这长须老者看起来已是古稀之年,满头银白,脸上虽是沟壑纵横,但不显沧桑,双凹陷眼睛仍透着矍铄光芒,望着沈伯严背影,面含慈父般微笑。
“前几日飞刀会事情,已交代人处理好,听说那掌门小弟子还在你手里?”
放下茶盏,白须老人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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