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是破石头都能当块宝。新蒸包子快好,还不快去照看着点?蒸大火,瞧不扒你皮!你没爹没娘,老娘大发善心把你捡回来,养你六七年,可不是光让你吃闲饭!”
少年如蒙大赦,赔笑应,立刻举步奔向后厨。他大难不死,虽然北地清晨寒冷,可是衣内已被冷汗浸透。此刻他只求能离掌柜夫人远上些。只是夫人嗓功无双,前后隔着堵墙壁,那充满杀伐狮吼始终在他耳边回荡不绝。别看掌柜夫人周身透着金戈铁马之威,唠叨起来和寻常村妇其实也相去无几,说无非就是小杂种忘恩负义、总爱偷懒耍滑之类话。
少年在后厨待不会,就拎着毛巾清水,走向前厅打扫。
此时天方蒙蒙初明,风沙隐隐,稍远些景物就看不大真切。这龙门客栈地处荒野,贫苦之极,方圆数十里内没有大点村镇存在,剑壶关外又是蛮荒之地,马匪肆虐,因此出关入关客人都是极少。纵有旅人到来,也往往是黄昏时分。只是这少年其实十分勤勉,每日清晨即起,将店内打扫得干干净净,几年来日日如此。他又聪明伶俐,样貌也讨人欢喜,因此稍稍长大,整个客栈招呼客人、辨识肥羊大任就落在他肩上。
少年刚走入前堂,忽觉眼前花,原本空空荡荡前堂不知何时出现三个人。他们围坐在张八仙桌旁,好似已在那久坐数刻样。少年揉揉眼睛,再定神望去,终于确认自己并非眼花,眼前实实在在坐着三个人。可他分明记得,就在走进前堂刹,这里明明是个人都没有啊!
难道这三人是妖邪鬼物?念及此,少年心中立刻泛起阵寒意。龙门客栈立在这官道旁已有多年,人肉包子骨头汤已不知道卖出去多少,若说惹得神怒鬼憎,那是绰绰有余。
这三人身材中等,面无表情,身打扮十分奇特,不似左近人物。少年步入前堂,三人同时抬头,六只深黄色眼睛齐盯在少年身上。少年大吃惊,只觉得三人目光如有实质,就似六把利刃从他身体中穿过,时间胸口烦闷,只觉得说不出难过。他全身乏力,手松,咣当声,水桶就掉落在地,水花四溅,直冲靠里之人奔去。
在少年惊骇欲绝目光中,那片水花忽然撞上堵无形屏障,随后蒸腾成道道浅蓝色烟气,显得说不出诡异。
另个高瘦汉子眉头皱,伸左手捏个个诀,道道蓝烟顷刻间消失无踪。他略显不悦地道:“咱们只是来寻人,不要多生事端!你这断魂烟发,旁人立刻就会知晓们来过此地。这也还罢,万毁先生要寻人,你怎担待得起?”
先前那人不以为然地哼道:“早用神识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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