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聘礼,下得可就有点大。
天海老人怒视紫阳真人半天,见他神色从容,没有分毫玩笑之意,于是重新坐下,胡乱丢下子,闷声道:“那清儿这几日又在干什?”
紫阳真人当即应手,微笑道:“这三日来她直在小徒处清修读经,与小徒相处甚欢。贫道乃有见于此,方向天海道兄提此唐突要求。贵两派若同气连枝,好处甚多。道兄乃是有大智慧之人,这点自无需贫道多言。”
天海老人再不作声,埋头弈起棋来,这次他落子如飞,错漏百出,将大好形势生生断送。
自入得道德宗那刻起,天海
下。
天海老人压根没看紫阳真人落子何方,早已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那是!收得清儿这孩子入云中居门墙,确实是需要些福缘,呵呵,哈哈,啊哈哈哈!”
他笑得欢畅,脑子却没糊涂,子落下后,又将紫阳真人气紧几分,分毫不给机会。
天海老人倒没注意到,其余几位观战真人面容都有些古怪,似是在强忍着笑。
紫阳真人又拈起枚棋子,不急着落下,先是微微笑,方不疾不徐地道:“不知顾清今年芳龄几何?”
“刚刚二十!”天海老人得意洋洋。
紫阳真人点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年龄相合,人品俱佳,相处又甚欢,贵派宗也算是门当户对,难得天海道兄携徒前来,倒是成就桩美事!天海道兄德高望重,贫道也虚长几岁,还为晚辈们作得些主。依看,就趁此良辰吉日,早早将小徒与顾清婚事定下来吧,也是正道桩盛事。”
天海老人大吃惊,盯着紫阳真人看半天,方怒道:“紫阳道兄在说些什?!什清儿婚事?清儿十五年来从未下山步,又与你徒弟有何干系?这等龌龊主意,你想也休想!”
紫阳真人丝毫不以为意,随手落下手中棋子,边道:“顾清虽然十五年未出云中居步,但显然与小徒有些夙缘。当日太清池与小徒见后,她既来找,要参阅道德宗典籍。贫道以为,贵两派虽然千年来门户之见甚深,但清儿与小徒皆是天纵之才,当此纷乱之世,这些门户之见不妨暂放边。于是贫道就准她可以随意取阅道德宗内任何典藏。”
天海老人啊声大叫,当即跳起来,指着紫阳真人,满脸通红,时说不出话来。适才紫阳真人已经开口提亲,以他代掌道德宗门户之身份,可说是每说个字都如刻在石,断无玩笑之意。方今之世,各派对门中之术皆是秘而不宣,如道德宗这般大考还允人观看,那是绝无仅有。因此顾清以云中居弟子身份去要求观阅道德宗典籍本是个极逾礼要求,可紫阳真人竟然还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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