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甲士掀起头盔面罩,深深吸口冰寒夜风,似乎这样才能稍稍平缓下胸中血气。他苦笑下,道:“文台兄,你觉得怎样?”
另名甲士也掀起护面,望着她离去方向,低声道:“驻云兄,还支持得住,可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若不是知道镇心殿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有时候真有些怀疑出来非是殷殷小姐,而是苏姀!”
说到苏姀二字时,他声音竟然微微颤抖,不自觉地低许多,像是生怕被那深锁在镇心大殿深处天狐听去般。
驻云沉默片刻,方道:“文台兄,你意思是说……殷殷小姐习是天狐妖术?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那名为文台甲士似也知道此话犯忌,四下张望番,确信周遭无人后,才尽可能地压低声音道:“驻云兄,殷殷小姐道行不过尔尔,可是你自幼清修,现下连看到她身姿步态都会心神动摇,血气涌动,这正是那苏姀秘术啊!真不知景霄真人为何会让殷殷小姐学天狐之术。”
声叹息,两名甲士身体就弯得更加低。
阵阴风驱散冷雾,大殿中又隐约响起阵阵冤魂呼喊,声声凄厉哭喊,每声都似是要将周围生灵魂魄生生拉出体外。
甲士头深深地低下去,周身玄钢精甲甲叶片片竖起,犹似只竖起尖刺刺猬。甲叶尖端亮起蒙蒙玄光,显然已动真元,方可抵御着殿中传出冤魂啸叫。
又是阵彻骨冰寒涌出,个白裙女子如踏波般从殿中行出。清冷月色从她背后斜斜落下,被高高挽起云鬓挡住,只得不情不愿地绕过那隐于黑暗之中容颜,映亮她点唇角。
这刻世间,只有黑白二色。那露于月色下半点樱唇,其线如锋,令人望而生寒,却在心底最深处,不知不觉间又隐约想去招惹。
驻云摇摇头,道:“文台兄,景霄真人自有道理。等职责只是
她从两名甲士中间穿过时,拥有数十年道行守殿甲士深深埋头,不仅仅是不敢直视她容颜,就连看到她片裙角,也似是深有所忌。
她款款立定,右手轻挽水袖,黑夜中白得耀眼左手自袖中伸出,纤指如昙花静放,挥动间有残影片片如兰,久凝不散。她左手舒放间,把铜锈斑斑古锁悄然浮现,正是那把断岳乾坤锁。她中指指尖在锁上轻轻点,断岳乾坤锁即无声无息地飞到殿门前,啪嗒声,自行扣上。
在这寂静无声夜里,断岳乾坤锁合上敲击声就显得格外嘹亮,在夜幕下回荡不休。
她双手缓缓收回袖中,在片阴寒簇拥下,悄然远去。
直到她留下淡淡余香也散得干净时,两名伏地不起甲士才略略侧头,确定她确已走远时,方才爬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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