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尘笑道:“先生姓济,名天下,字尽知,取是天下之事,无所不知之意。”
济天下又吃惊,盯着纪若尘左看右看,方才拍额头,道:“想起来,当初从你这里得五两银子!你叫……你叫……”
济天下时间憋得面红耳赤。他当初根本就没问过纪若尘姓名,现下又哪里叫得出来?倒还是纪若尘先为他解围:“姓纪,名若尘。今日有缘,得在洛阳重见先生,正好有些事情请教,不知先生可否不吝指教?”
济天下听说纪若尘有事请教,架子立刻又端起来,傲然道:“有这样当街请教吗?岂不是有辱斯文?”
纪若尘不禁笑,当即随手拉过个路人,问问洛阳最贵酒楼是哪间,就领着济天下直奔而去。
文士骂道:“你这无用酸才,也不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是什地方,就凭你也想在贾府骗吃骗喝?嘿!这不是被戳穿牛皮?还说什经你之手,小公子必能通明大体,辨识天下形势,成济世之材。哼,若不是今日夫人心情好,就凭你那妄议朝政满口胡柴,就该把你扔到洛阳府去,不死也脱三层皮!快给滚吧!”
那文士哼哼唧唧地爬起,先正好衣冠,方怒视那管家眼,道:“胸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是时运不济,才不得不暂时屈身西席而已。哼,你等浊物鼠目寸光,还不知今日错过是何等机缘!罢罢罢,也不与你等多作理论,吵吵闹闹,实是有辱斯文!”
那管家大怒,喝道:“穷酸还不快滚,小心着人拿下你,送入洛阳府去,四十大板打断你腿!”
纪若尘立在街对面,只觉得这文士声音好熟,却时想不起来何处听过。
那文士眼见两个胖大家丁卷袖掖衣,露出两根粗大胳膊,就要上来动粗,忙叫道:“圣人有言,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放鹤楼三楼雅间中,济天下十指齐上,满桌酒菜片刻就被他扫得七七八八,酒也下三壶,那冲杀于杯盏佳肴之中浩荡之气,实是深得圣人教诲。
济天下既已酒足饭饱,满脸醺红,望向纪若尘眼光自
他边叫,面以袖掩面,匆匆向街对面逃来。
那管家见他躲得狼狈,不由得哈哈大笑,招回两名家丁,得意洋洋地回府去。
那文士边回头张望,边犹自恨恨不已地道:“有眼无珠,哼!”
只是他走得急,未曾注意到前方有人,头撞在人身上,不由得腾腾后退三步。那文士剑眉竖,正要发作,哪知对面所撞之人拱手,道:“济先生别来无恙?”
那文士吃惊,斜睨对面之人眼,见那人年纪甚轻,气宇轩昂,形象不凡,才收起三分轻视之心,道:“你怎知姓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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