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问,玉童登时汗如雨下。但见他那双毫无生气冥瞳,立刻又是个寒战,忙恭恭敬敬地道:“玉童生就双妖瞳,有异于寻常鬼仙。因此见大人当日双瞳中隐隐有神采飞扬,于是见猎心喜,想将大人双瞳据为己有,结果却受大人脚。玉童本是亦男亦女之身,受大人脚后,从此非男非女。是以那日苍野相见、看出大人来历后,玉童才会心生恨意。”
他淡道:“你倒老实。”
“玉童绝不敢在大人面前有半句谎言。”
他微笑道:“现今你再不用烦恼是男是女。”
饶是玉童面皮已练得极厚,此刻也不禁有些尴尬,低声道:“多谢大人成全。”
“玉童如此心机,却甘心为纪若尘所使,恐怕那妖人神通比们原来料想还要高些。此次事情,所是未必能如们所料那样顺利。”
秦广王怔,思索片刻,面上也是喜色渐去。
弱水之畔,玉童已自飘回,秉道:“大人,骂完。”
尽管酆都仍是全无动静,但他却罕见地未有动怒,反而嘉许道:“骂得不错!你所说那些事,可都是真?”
被夸奖句,玉童登时觉得整个头都有些轻飘飘,忙道:“怎会都是真?那平等王再昏庸,也干不出这许多事来。说三分真,七分假,真真假假掺在起起,假也就变成真,管教他百口莫辩。”
他哈哈笑,只觉胸中积郁已消少许,当下长身而起,向前行几步,望向远方云雾中时隐时现酆都。
玉童只觉周围越来越冷,不禁暗自惴惴。
他忽然道:“你还记得,当日说过什话吗?”语意之寒,直可滴水成冰!
当日那些话,玉童怎会忘?不知
他点点头,又问道:“你所骂那些事,除最后件之外,怎地似乎没几件真正大事?”
玉童笑道:“大人这就有所不知,酆都阴司行事自有套规矩,平等王那点荒唐事,但凡有些职司权势,都尽可做得,但无论如何不能明白说出来。小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些事揭出来,平等王名声也就毁。虽然阴司没有任何规条说这些事不可为,但他再怎样也无面皮坐这王位。就算平等王想死占着位置不走,其余十殿阎王也不会答应,必会去仙庭弹劾。小既然已如此骂过,那平等王还不出城求战,就没别办法。其实他与其缩在城中,还不若孤身出城求战,只消战死沙场,至少身后名声还能保全。”
他苦思片刻,仍是有些不解,不禁摇摇头,只觉得阴司规矩实是莫名其妙。
再等刻,酆都城中仍无动静。
他也不急,安坐八仙椅上,向玉童道:“当日你与究竟有何仇怨,那日荒野见面,你会如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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