焢对自己这下立威十分满意,只是营前那小虫子依然屹立不倒,甚至连身形都未晃动下,实有些美中不足。
焢庞大无匹意念猛然向营前小虫子轰下去:“尔等胆敢犯吾领地,何以?”
这意念宏大得有如江河逆流,飞瀑倒挂,如纪若尘稍弱点,直接被意念摧化成尘埃都有可能。然而意念是轰下去,那小虫
在风中猎猎飞扬。任风再狂、雷再烈,也未能令他后退半步,只是修罗上流转光华越来越盛,而他双瞳中光芒则逐渐深邃。
他知道,这风,这雷,这电,不过是焢狂怒之下发出咆哮罢。焢本体尚在千里之外,不过很快就会回巢。
千里外,感应到老巢有异动焢正自疾飞。十万触须整齐划地甩动着,每下摆动,即会令焢那巨大无比身体前进十里。焢周身万只魔眼圆睁,不住射出蒙蒙黄光,将高空中罡风排开。疾飞百里后,焢身躯前面尖端忽然裂开,张成六瓣,露出个极恐怖巨口来,数以十万计倒牙根根竖立!又声咆哮喷出,轰鸣着路远去,在大地上也留下深深印痕,更有不计其数魔物阴灵成炮灰。
焢怒极,如它这等魔神,灵性实已通玄,冥卒进入它巢,焢就已知晓。它初时尚以为这些小爬虫迷路,嗅到它气息自然会被吓得瘫软在地。能力强点早早逃命,那差就只有被困在死地上,等待它回去加餐。而小爬虫们虽然数量众多,那点点实力,实在不值得它特意回程趟。
但令焢未曾想到是,这批爬虫嗅到焢气息后非但没有即时逃命,反而在它母巢中筑起巢来,如此大胆!
已不知多少年,焢未曾遇上如此赤裸裸挑衅!它立刻放下刚刚开始觅食之旅,掉头向领地杀回。可是刚刚走半途,遥遥又见道青蓝光柱自巢穴中升起,直上九霄,千里之外,已然可见!这道光柱起,即是向焢直接挑战,而且如此来,苍野数万里之内,数个强大魔神业已关注到这里。
它虽然隐约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什说不上诡异,但在这些魔神意识关注下,焢再无退路。
很快,焢就看到修在自己领地上那片大营,那杆高高飘扬战旗,以及大营前孤零零地立着那个人。
虽然在焢看来,纪若尘简直比个小虫子都不如,甚至要数百只魔眼起发力,方能看清他面容。但这只小虫子其势汹汹,如根针,刺得它十分别扭。
焢触须个齐摆,庞大身躯已停在军营正上方。它有意往下沉,骤生风压如山坠下,大地不住轰鸣,无数裂纹在地面上蔓延,军营营栅全部倒塌,大片大片军帐也被彻底压垮。冥卒破碎躯体肢干不时自军帐下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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