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老管家低着头,目光只看着自己皮鞋鞋尖。卫士们全都转过身去,背对着这边,手中武器则指向围观着人群。那些黝黑枪口让约克斯顿镇民们也变得聪明些,知道光是低下头还不够,还必须转过身,才有可能活下去。
在极端寂静之中,对时间感觉便成问题。似乎只过瞬,又仿佛过许久。
不知何时安吉莉娜已将少年绷带重新拉上去,掩口笑道:“很期待你来找那天哦!”
说完,安吉莉娜便拉着女孩向马车走去,在她身后,那清脆、高亢、肆无忌惮而且暧昧笑声不住抖落在红得象血样地毯上。
女孩并没有哭,也没有丝毫抗拒动作,只是路频频回头张望着,直到马车车门将她深蓝色双眼挡住。
女孩便漂亮得过份。随着年纪增长,她美丽更是与日俱增。或许因为年纪关系,女孩并不知道畏惧,而是有些好奇地同样回望着女人。
自始至终,少年都是垂头站着,动也不动,任由女人将女孩拉走。虽然裹着厚厚毛毯,可是他身体颤抖却怎都掩饰不住。
女人有些诧异地向少年望望,点头道:“你畏惧居然是,而不是这些手下,很好!看样子你是个聪明孩子,知道该做怎样选择。你觉得,会给你什样选择呢?”
少年沉默片刻,才说:“活着,她是你。或者死,她还是你。”
女人更有些惊讶,不过不是因为少年答案,而是因为他声音。她语气柔和些,问:“告诉你名字。”
马车车窗上,安吉莉娜忽然掀开车帘,露出半边充满古典美面容,向少年道:“在这个时代,最艰难事,就是有尊严地活着。希望你没有选择这条最糟路。”
直到四驾马车完全驶离约克斯顿,少年才慢慢抬起低垂头。
此时此刻,他还不知道拉娜克希斯这个名字真正含义。
“……苏。”
少年每说句话前都会沉默片刻。他需要控制住身体颤抖,才能使声音保持平稳。
女人露出丝微笑:“好吧,苏。全名是安吉莉娜·芬·拉娜克希丝。这个女孩带走,你现在还保护不她,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发挥出全部天赋。记住名字,如果有天你足够强大,可以来找。好,现在,给看看你脸。”
她身体前倾,用左手食指长长指甲将少年下颌挑起,两张脸相距不到十公分,她呼吸中神秘香气甚至完全笼罩他脸。然后,她又用两根指甲将少年脸上缠满绷带慢慢拉下来。这些绷带看上去非常脏,却奇怪没有任何异味。
黑红指甲尖锋缓缓在他皮肤上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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