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瑞斯只得说:“好好,听你。李察,听说你们绿森位面发生叛乱,龙法师丽娜显然自己搞不定这件事
原本李察是完全把自己投入到这浮华之中,奋力拼搏,满心以为总会在狂风骤雨中登顶。可是路埋头苦苦攀登之后,抬头望,顶峰却还在遥不可及处。
而那个男人,就站在绝顶上。
李察明白,路还很长。可是再长路,只要步步走下去,就总有抵达终点时刻。
李察下楼时,看到老管家站在楼梯口,显然在等着自己,不知道守候多久。
老管家受伤还没完全好,神术虽然能够治愈外伤,但是筋骨受损仍需要慢慢休养,他行动依然很困难。可是李察回来之后,他就强撑着下床,履行所有职责。至少现在,从他那挺拔站立姿态上看不出有任何懈怠迹象。
慢慢,李察心中浮上个新想法:这个男人,心里绝不会只装这小片天空。他坐在这里,或许根本不是想看到什。
于是,李察尝试着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感受着扑面而来劲风。逐渐,李察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感到些什,却时又抓不住。他也不着急,只是放自己心归于平静。多年冥想功底在这刻起到作用,李察心逐渐归于寂静,却又不是冥想。
他只是坐着,什都不想,把心放空。
当心空时候,自然而然,就有地方装下新东西。能够装下多少,完全取决于心胸有多开阔。
李察觉得,自己似乎装不下多少东西,放下两张未来画面就已经快满。
“少爷,有两位客人来访,已经在会客厅里等着您。位是菲利浦陛下四皇子尼瑞斯,另位是铁血大公爵公子阿伽门农。”
“尼瑞斯和阿伽门农来?奇怪……好,带去见他们。”
李察走进会客厅,尼瑞斯就站起来,笑着说:“这间会客厅可真够简陋!你们阿克蒙德可是有着九个,不,十个专属位面。怎还这小气,连会客厅都舍不得装饰下。”
李察倒确实是无言以对。必然奢华是礼节部分,不过歌顿显然从来不看重这个。
“说正事。”阿伽门农插句。
可是那个男人呢?
那个男人心中,似乎可以容纳整个世界。又或者,只能放下个身影?
不知过多久,李察终于张开眼,吐出口浊气,然后微不可察地发出声叹息,站起来。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李察凭窗而立,俯瞰着满城灯火如萤。今晚琥珀之月高挂苍穹,昏黄月芒与那星星点点灯火交织在起,渲染出无尽繁华,然而在绚烂如锦之后,却又是比夜更加深黯。阴谋、罪恶、奢侈和欲望,共同凝聚成世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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