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悄悄握紧
拳头，指甲甚至划开掌心，有湿腻腻
感觉，但她仍然用最大意志力强迫着自己重新低头。
走出
段
千夜依然保持那个看似闲散随意姿势，静静看着白空照。而少女则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只看自己脚尖，好象只小动物，在强大天敌面前放弃抵抗，露出要害部位，等待宰割。
这是难言沉寂，压抑得让人想要大喊大叫。
千夜长长吐出口气，似笑非笑地道：“好，很好，非常好，居然没有给
任何可以杀你理由。你连杀机都没有，真难得。”
白空照也松口气，小嘴嘟起，虽然还是那样怯怯模样，但粉色唇线舒缓出线条看上去很像个微笑。
千夜淡淡道：“不是个喜欢回头看人，所以，过去事情就过去。以后如果还会见面，不要给杀你理由。”
少女深深呼吸，小胸脯剧烈起伏，青涩中竟有种异样魅惑，双明亮黝黑眼睛怯生生地在千夜和地面之间来回游移，说：“……想，们应该见过……”
千夜不动声色地道：“你觉得们在哪里见过？”虽然之前已猜测少女或许认出自己，但他惊讶还是没有减少几分。
千夜成年后由于血族体质原因变化很大，连同窗多年宋子宁都要试探后才能确认，眼前这个少女来自天赋直觉还真是强大到令人毛骨悚然地步。
少女象是在努力鼓起勇气，艰难地说：“好象……很小时候。有次，你给……面包。”
“嗯……”千夜不置可否，问：“你现在进入白阀？”
“不会。”少女很肯定地说。
千夜笑意突然深点，道：“心情不好也是个理由。”
白空照立刻沉默，重新低头不语。
“妈！”千夜转身离开，嘴里却蹦句脏话出来。
白空照抬头悄悄望望千夜背影，在她眼中，千夜走得很急，防备得不够严密，看过去至少有四、五处可乘之机。
少女点头：“最近运气很好，遇到白凹凸姐姐，她带着回白家，并且给吃，还有训练和药剂。白空照，这是白家给名字。”
“确实运气不错。”千夜好像漫不经心地说，又问：“记得你年纪好像没有这
小？”
白空照乖巧地有问必答：“你离开垃圾场后，又在那里待很多年，只维持着没有饿死。后来当长大点，能走得更远点时候，就离开那里，哪里有吃就去哪里。到白家还不满年，进白家后才吃饱过。这些年吃得少，所以长不大吧？”
少女说这些话声音很平淡，神色也慢慢平静下来，短短几句话就是她十多年岁月。
两个人之间忽然就这样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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