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蒹葭敲门而入,只站在门口便不再踏入步,见到李唯这个如临大敌小妮子,她礼节性微微点头,嘴角稍稍勾起个柔化那张清冷脸蛋轮廓弧度,只是这抹弧度刹那间便收敛,继而望向陈二狗,道:“下几盘象棋?”
“梧桐树下下象棋不错,帮你搬藤椅,你帮拿象棋。”听到象棋陈二狗顿时来兴致,不知道曹蒹葭是什水准,孙大爷盘没让他赢,陈二狗憋着口气想要连本带利从曹蒹葭身上赢回来。
“来拿象棋。”李唯不动声色地从陈二狗手中接过象棋。
三个人来到梧桐树下,陈二狗坐在条小板凳上熟练摆放棋子,曹蒹葭背靠着紫竹藤椅,执黑,她喜欢把那颗“将”从棋盘中拿起放在两根手指把玩。
陈二狗如孙老头所言,是个杀心颇重棋手,从不怕玉石俱焚,靠着股杀伐锐气咄咄逼人,在局部纠缠中从不退缩,似乎有点不适应陈二狗棋风曹蒹葭皱皱眉头。李唯和喜欢端着碗蹲边看棋李晟不样,她对象棋不感兴趣,略懂皮毛,只不过看着曹蒹葭枚枚棋子拿下棋盘,她笑意愈浓,像朵过早绽放娇艳牡丹,曹蒹葭把玩着那枚“将”,轻瞥眼这个笑得幸福像花样小妮子,再望向低头凝视棋盘陈二狗,轻轻晃悠着舒适紫竹藤椅,安静等待陈二狗下步杀招,真不愧是个常跟山里黑瞎子野猪较劲狠犊子。
这位喝着额古纳河长大、七岁就敢跟比他大两岁富贵进山打野物最终扛着条眼镜蛇回张家寨年轻男人穿着双布鞋,神情肃穆,每次落子越来越慢,思索时间越来越长,曹蒹葭棋风跟四平八稳孙大爷不样,她透着股绵里藏针阴柔,不动声色,落子断然不会平地起惊雷,却从来能化险为夷,看似退让,却始终没让陈二狗得着便宜。
第盘下足足三十分钟,陈二狗战至最后光秃秃颗帅,终于悲壮落败,看着旁观战李唯心有戚戚焉。
第二盘曹蒹葭突然改保守风格,竟然和陈二狗在点寸局部棋盘上玩起步步见血缠斗,她连环马依旧犀利,步步为营,酣畅淋漓,这盘十五六分钟便胜负分晓,陈二狗同样是战至最后兵卒,再次败北。
第三盘依旧荡气回肠,不知道投降为何物陈二狗终于忍不住叹口气,第三次收拾残局重新摆子,曹蒹葭靠着紫竹藤椅无比悠闲地把玩着手指间那枚棋子,脸上没有洋洋自得,却也没有故作姿态谦虚。
李唯看得惊心动魄,孙大爷象棋是附近几条街出名强势,偶尔几次观战也没这种玩弄陈二狗于股掌气势。她只是个外行,瞧不出孙大爷几乎化腐朽为神奇棋力,已经完全不需要用棋盘上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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