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利躺在床上,仰视着天花板,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二狗,其实说真,叔挺佩服你,当初你没考上大学,张家寨都把你当罪人看待,恨不得把你踩在脚下再吐上几口口水,承认,那就是眼红,小地方人就这德行,见不得别人出息,有人掉下来就起看笑话,以前也不待见你,你这娃太护着陈家人,有些时候就跟条疯狗样,哪个人没被你咬过?芝麻绿豆大事情你也敢拼命,们又怕又恨,其实心底也服你,只不过嘴巴上不承认。你到上海也半年多,是看着你攒钱,算省,不抽烟不喝酒,就是实在忍不住偶尔去路边理发店找个娘们打几炮泻泻火,你比还省啊,鞋子不买,衣服不买,连刷牙牙膏每次都只挤丁点儿,按辈分你确实得喊声三叔,今天就充次大爷说说你这个侄子,你惦念着你娘你哥,这不说什,可你不能这亏待你自己啊,想嫂子她也不想看到你这辛苦,大半夜为省点电跑到路灯下去看书到天亮,上个厕所也捧本书,你说你又不参加高考,看书也不用这急吧?知道,你二狗和们这群没读过书没啥文化粗人不样,但大道理也懂,口吃不成个胖子,你身子从小就不好,身体垮,人生地不熟你找谁去?你三叔不过就是小店打杂,在上海真不算个东西,到时候就是想帮你,有啥用?”
陈二狗放下书,他没有想到这个整天寻思着占小便宜老乡竟然还有这份心思,轻轻笑,不再是掺杂刻薄嘲讽,第次喊声三叔,道:“身子没你想那经不起风吹,刮烟炮这样大风大雪
?”
陈二狗大义凛然道:“打死不看。”
曹蒹葭心满意足地飘然远去,留下捶胸顿足心疼不已陈二狗。
最终结果就是陈二狗指使张胜利去偷回那几本旨在希望解放中国人民性思想杂志,然后张胜利当晚就火急火燎地冲去几条街外家粉红发廊,在某个乳房下垂得厉害发廊女身上耸动五六分钟就败下阵来,花八十块钱草草事。
这犊子春光满面地提着裤裆回到小房间,看到脸平静阅读本厚书陈二狗,不禁纳闷问道:“二狗,你没个火气?”
靠着墙读本《哲学史讲演录》陈二狗平静道:“还好。”
张胜利躺到钢丝小床上,回味着在发廊内翻云覆雨,啧啧道:“等你上过女人开过荤,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得住,这东西就跟吸d样,不能有第次。对,你看什东西?”
陈二狗随口道:“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
张胜利头痛道:“黑啥?啥鸟玩意。”
陈二狗笑道:“反正不是你裤裆里那只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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