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笑。”
陈二狗很下意识地喊道,见到富贵那张笑脸他就来气,揉揉被熊子记咏春拳套路手刀砍中脖颈,他娘,这被北方视作小女人蹦跳拳法还真不是般犀利。其实咏春拳这个词汇他很早就从躺在坟包里疯癫老头提起过,和富贵掰命练二十多年八极拳样,每次被老人提起都会跟上大串生僻晦涩术语,记得四五岁刚有印象时候。陈二狗偶尔会看到老人小酌几口烧刀子后在清晨打上几手套路,那个时候太小,没感觉,只觉得像耍杂技,最大感觉就只是跺地声音沉闷,长大干架次数多后才知道那叫呼啸成风,富贵曾说八极拳讲究个晃膀撞天倒跺地震九州,要到爷爷被酒伤身子后境界,还得练上个十几二十年。
富贵果真不笑,但却也没打算放过熊子,差点被富贵那张大手活活掐死青年狗急跳墙地踹出脚,却被陈富贵左手扯住脚腕,猛然提,就像陈二狗研究出来套子将猎物吊上来,右手握拳,即将拳砸向熊子膝盖,这拳下去,肯定废掉条腿。熊子这伙人也就他和被富贵记贴山靠撞出内伤男人能打,其余男女都是跟顾炬这帮性质差不多,无非就是父辈钱多点或者权大点,哭得稀里哗啦刁蛮女干脆闭上眼睛,歇斯底里地尖声吼叫,搞得别人以为富贵在强,bao她。
在惨剧即将发生前秒陈二狗跳脚骂道:“你大爷,你以为你手里拎家伙是狍子山跳啊,有把刀子就来剥皮肢解那套,这里是上海,不是张家寨,打残得坐牢。你要是走出张家寨就敢进去蹲监狱,操你未来媳妇祖宗十八代!”
陈富贵终于还是放过熊子,让他逃过劫,在大多数事情上他要远比陈二狗豁达,但某几件事情却比陈二狗更钻牛角尖,他是个傻子,来因为他永远在毛钱和块钱游戏中让旁人获得意料之中低俗乐趣,二来是他与世无争,从不贪小便宜,直都是在吃小亏。
但还有件让张家寨附近六七个村子只敢放在心底揣测诡异事件,八九年前有伙外地人来张家寨收虎骨、鹿皮、野山参之类货物,其中有几个仗着有点钱牲口就想要调戏二狗他娘,结果第二天这伙六七个人进山后就再没能走出来,连尸首都找不到,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唯线索就是那天没瞧见陈富贵捧着碗在树墩上傻笑,张家寨觉得这傻子是真傻,这事如果真是他做,死可是要下地狱进油锅,而且哪怕出点纰漏,这辈子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王虎剩靠着墙,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渗出不少汗水,重重吐出口浊气,感慨道:“老瞎子,你辈子没碰上个好人,也没遇见你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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