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见识过他在恒隆广场M2酒吧外作风,所以没太大感想,只觉得这汉子块头可够大。
“富贵这八极拳,得靠坏多少桩子才有那个劲,不敢想象。”王虎剩由衷惊叹道,欣赏着陈富贵身架,光是坐在身旁,就给王虎剩种压倒性窒息感,王虎剩听老瞎子讲过些八极拳东西,老瞎子用大半辈子逛大半个中国,想找很多人,其中个就是八极拳里老祖宗样神仙人物,用老瞎子话说八极拳练到巅峰,不说刀枪不入那些昏话大话,但身子可以大雪天光膀子跟六月样暖和。
“大山里,最多就是树,不值钱,真要算靠坏多少,其实不多,就十六棵。”陈二狗笑道。
“十七。”陈富贵憨笑道。
陈二狗张张嘴,死寂般沉默,让王虎剩和王解放有点莫名其妙。这十七棵树都是爷爷当年带着兄弟两亲自挑选,而且还定好每棵树顺序,从细瘦到粗大,规定每棵都必须在年之内撞倒,当年似乎老人家说过,等撞倒十七棵树富贵大致也就可以走出那座山,所以到此为止他就不帮富贵挑树,能做他这个糟老头都做,还告诉他们以后两兄弟互相帮衬着行走,世人两兄弟,上辈子要多大缘分才能这辈子做个娘胎里跑出来兄弟。
第十七棵树有多粗壮,王虎剩和王解放肯定猜不到,这才半年,便撞倒,陈二狗甚至能想得到娘走后富贵个人在深山里撞树情景,心酸他让王虎剩去买瓶二锅头,倒杯,仰头口喝光,到上海之前,陈二狗虽然喝酒,但不多,喝不起也不想花那个钱,再就是见多疯癫老头发酒疯,对酒有种本能排斥,到上海后他就发现这酒真他娘是个好玩意,以前上语文课听到关于酒诗篇内心就会骂扯蛋,现在回头仔细思量还真不全是瞎扯,杯酒下肚,倒第二杯,举向王解放,道:“解放,这杯酒敬你,这个人脸皮不知道是太薄还是太厚,最不喜欢说‘谢谢’和‘对不起’这两个词语,但今天事情记在心里,你身体伤,不用陪喝这杯,让你表哥代你。”
陈二狗和王虎剩饮而尽,颇有不醉不休醉大睡三千日豪气。
陈二狗那张原本苍白脸庞立即很病态地红润起来,陈富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拦着他猛喝酒。
李晟蹲在二楼楼梯口张大眼睛观察大个子陈富贵,顺带着原先在做作业李唯都溜出来,看到陈富贵也吓跳,继而看到不知死活喝酒陈二狗,这个越来越想不透看不懂年轻男人,她只是个才15岁身体尚且还没有发育完全孩子,跟陈二狗隔十岁,有代沟,而且个城市个农村,这个代沟几乎是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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