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笑道,陈二狗也好,王虎剩也罢,确算不得路人甲路人乙那类俗人,但如果说魏端公这多星期来作态都是希望从他们身上得到什,那绝对是天大笑话,到他今天这个高度,给王虎剩点根烟这种小事,传出去都可以让王虎剩身价倍增。再者魏端公也是半个商人,比谁都清楚当今这个时代绝不是春秋战国,没人会为两句话割头颅洒热血,会真去慷慨赴死,魏端公自己就深有体会,当年把他从穷山窝带到繁华社会老大出事后,近百号兄弟没个肯顶替那个义字当头中年男人,结果逮进局子到现在都没出来,原先挺漂亮老婆被口口声声兄弟如手足哥们包养,魏端公当时没头脑发热地背黑锅,也没承担起养活那个男人老婆孩子担子,这些年虽然直心怀愧疚,但绝不后悔。
社会很实际,现实很残忍,兄弟不靠谱,女人很势利,这就是魏端公世界。
王虎剩狠狠抽着烟,斜眼瞟着魏端公,知道以前还是看低这个男人几分。
魏端公,个自称马马虎虎能算半个文化人流氓,大流氓,是流窜氓民。即将到耳顺之年他懂点青乌堪舆之术,些南京圈子内熟人政客都巴望着让他去瞧风水;会些舞文弄墨,尤其擅长山水泼墨和北碑,其中壁拆痕颇有大家风范,十几栋房产中大厅里挂得都是自家作品;还知晓不少中药秘方和养生之道,将近五十岁身子还能个晚上轻松降伏两个如狼似虎熟女,头上顶着考古学博士和哲学、西方美术学双料硕士三顶帽子,这样个走到哪个圈子都能说得上话伪文人,却跟两位中央政治局委员打过高尔夫喝过茶吃过饭,同时与上海地下巨擘有过命交情,三十年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终于赢来个称呼,魏公公。
而他却没脾气地遭小屁孩张三千个多星期白眼,跟陈二狗这种小虾米喝酒聊天,给王虎剩点烟,邻家大叔般和蔼可亲。
魏端公随手扔掉烟头,道:“知道你意思,是想给二狗找条退路,今天不妨把话挑明,确实看二狗顺眼,但没想要把你们拉进那个圈子,从不拜把子,因为信不过别人,上贼船人,不是被对手打残就是被玩死,没几个有好下场,好不容易找到两个能喝小酒聊天打屁人,不想丢。”
王虎剩欲言又止。
魏端公轻轻叹息道:“树大好乘凉?树倒猢狲散?好乘凉大树哪天真倒,有些猢狲是想逃都逃不掉,二狗还年轻,陷进去出不来,就太不值,你让他再等等,这条就要上岸船不适合他。”
“那不谈这个。”
王虎剩咧嘴笑道,“二狗有条狗,是东北长白山脉守山犬,是母,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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