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他仍然问。
“将军,”人们对他说,“是你儿子,他正在挑战夸父王,他要打败这世上最强大人!”
11
巨大石斧砸到冰面上,爆开无数冰屑,象利箭般几下飞散,许多踏火驹被这力量震到空中,成片摔倒。穆如寒江也感到自己座骑猛跃起来,他没有马鞍、没有马蹬,只有死死伏在马背上,抱住马脖子,冰棱如箭雨向他横扫过来,深深扎进他身体,也扎在他座下骏马身上。他看见战马被扎伤地方,冰棱急速融化
10
穆如寒江看到冰城崩塌下去那幕,这时,他战马还在数里之外!
“冲——锋——!”他忘乎所以狂喊着,仿佛自己率领是十万骑兵。
巨人们都转头向北方看去,并不是因为听见他喊声,而是听见那捍动冰原轰鸣声。
踏火马群奔涌而来,它们鬃发象旗飞扬,足下驱动着火流,奔过之处,冰面变成大河。千万骏马挟带着火、风、浪涛与冰块,势无可挡。
声响。
箭射出那瞬,弓背折。
他再小心翼翼,还是稍微多用分力。
而这分力,折断他弓背,也毁掉这场战争和所有人命运。
那箭仍然向巨人眼眸而去,但在还有数寸地方,它用尽最后力道,跌落下去。
本从不知道惧怕巨人们也被眼前所见惊呆。
火流转眼冲到冰城之下,巨人们看着火焰包围自己,他们惊慌退后着。
夸父王唐泽也感到脚下灼热,他仍然大喊着:“不要退!冲进冰城里去!”
穆如寒江听见这个声音,这个他在那天夜晚所听到样。他纵马向这最高大夸父勇士奔去,喊着:“来吧!象个武将样对单挑吧,看谁打倒谁!”
穆如槊从昏迷中醒来,人们正搬开他身上碎冰。他听见冰城外声音,看见巨人们正在被什驱赶躲避奔逃,听见个他再熟悉不过声音。
穆如槊叹息声,缓缓放下手中弓。
周围仍然是人声呼啸,但他耳中只有寒风。这是第次,他在战场上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他指挥过无数次战局,多少次身临险境,多少次冲破重围,越是敌强奋战越酣,从来不曾心灰意冷。但这次他知道,切都结束。
他再没有金翎箭,也没有铁胎弓,他没有那支随他忠死奋战铁骑,没有世代不败战将光辉,连他最寄厚望儿子都离他而去。
看着面前巨人因为愤怒而撑起身躯,他巨斧高高扬起。穆如槊却没有躲避,他甚至连空中正将落下巨斧也没有去看,心中只若隐若现想着件事。
“儿子,他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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