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又问：“这处宅子
直风平浪静，只在近两个月才开始闹鬼
？”
顾大人皱着眉头“唉”
声：“要是直闹鬼，还能瞒得住人？街坊邻居不早就都知道？
买房子时候，左邻右舍都住得挺好；可是自打两个月前闹鬼，你出门看看去吧，左右两家都没人。说是户回乡下老家，另外户跑天津去。”
无心听得十分迷惑——大凡鬼要修炼成煞，免不得要吞没许多冤魂，然而人死成鬼事情不算罕见，鬼本身也没什
稀奇，新鬼甚至连吓人本领都没有，非得年深日久，力量壮大，才能作怪。从鬼到煞，至少要有个几十年才能修成，而宅子里面先前并不闹鬼，可见女煞不是直凶残，起码在两个月之前，女煞应该是另找孤魂野鬼来吃
光天化日之下，顾大人前有无心后有卫队，胆气极壮。“嚓”声拔出砍刀，他上前两步弯下腰来，用刀尖去挑那大团头发，边挑，边忍不住又挖挖鼻孔，掏掏耳朵。自从经历过女煞纠缠之后，他现在见披头散发娘们儿就害怕。
头发又长又湿又重，水淋淋分不出个条理来。无心见顾大人挑个不休，索性伸手帮忙，拎起脑袋向顾大人递：“看看，眼不眼熟？”
日光之下，女煞头颅就像要消融般，破烂皮肉塌形状，眼窝伤口隐隐蠕动，起向外流出腥臭脓血。院内响起片惊叫，无心前方立时宽敞大片。
顾大人、月牙、以及卫队，起向后退老远。三只大黑狗夹尾巴，从喉咙里面呜呜咽咽。公鸡倒还老实，并没有振翅鸣叫。无心放下脑袋，开口说道：“顾大人，你答应谢万大洋，不赖账吧？”
顾大人吓得想要含泪杀人，舌头都打结：“不、不赖帐！”
无心点点头，不知为何，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好，谅顾大人也不敢。谁去找些干柴过来？”
顾大人立刻派出身后卫兵找柴。无心站起来，不知是因为在冷水里泡久，还是因为衣裳特别黑，他看起来是出奇苍白，也带几分鬼气。转身弯下腰扶住井沿，他把头向下探去，看到个小小水泡在黑沉沉水面上破裂开来。
他没有动，继续等待，片刻过后，缓缓又升上来枚气泡。不动声色闭眼睛，无心除井水，没有感觉到任何陌生魂魄。
直起腰面对众人，他开口问道：“顾大人，搬进这所宅子里后，府上吃过这口井里水吗？”
顾大人连连摇头：“没吃过没吃过，们吃都是胡同口甜水井里水。刚搬进来时候，厨子倒是从这井里里面打过桶水，水混，有股子腥气，看着就不干净。不过都说这口井方位不错，所以也没让人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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