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径直向楼内走去,同时头也不回答道:“无心。”
无心和老帅步伐矫健,马当先进入楼内,后方副官家人幕僚等等蜂拥跟上,统肃然安静。顾大人搀扶着球似苏先生,落后步,也极力追上去。高人头站在后方,他就见无心停在铺波斯地毯楼梯口,竟然抬手解下斗篷,坦然交给旁老帅。老帅显然也是愣下,不过随即接住斗篷,没敢出声。
无心仰头闭上眼睛,右手从左边袍袖里抽出条黑色布带。抻直布带向上蒙住双眼,他对着身边老帅挥手,轻声说道:“跟来。”
然后他准确踏上级台阶,步步向上走去。老帅把他斗篷搭在臂弯上,亦步亦趋跟着上楼。
楼下大群人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继
好朋友苏先生。
汽车停稳之后,前方副驾驶座上副官先下汽车,特地为顾大人和无心打开后排车门。顾大人先落地,因见苏先生都是脸肃穆,所以立刻紧张起来。等到无心也出来,他手足无措走向人群,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而苏先生善解人意,对着身边位小个子军人说道:“老帅,他就是顾玄武。”
老帅看着不算很老,不过是五十来岁模样,干巴瘦挺精神,蓄着德皇威廉式翘胡子,眼睛不大,眼珠子却是犀利有光。顾大人生平第次看见活老帅,先前预备好满腹寒暄瞬间全部化为乌有,话也不会说,慌里慌张就是鞠躬,额头差点没顶到老帅下腹。而老帅对他只点头,随即就把目光射向无心。
无心抬手向后推下风帽,双掌合十微微低头,声音低沉诵声:“阿弥陀佛。”
老帅也合掌答句阿弥陀佛,然后便急切说道:“法师,您先请进。”
无心不理旁人,甩袖子向前走去,随着老帅率先进大门。老帅胡须疏于打理,边翘着边垂着,随着他言语颤颤。仰脸望着无心,老帅边描述爱子情形,边暗暗犯疑心,怎看无心都不像位得道高僧。不像高僧,可也不像江湖骗子,到底像什,老帅也说不出来。
帅府院内是大片空地,正中央砌着高大喷泉,冬季天寒,喷泉干涸,可见洋灰池子里面高低水管。喷泉之后是座大洋楼,窗子嵌着五彩玻璃,看着很是摩登。老帅唠唠叨叨直说,无心带听不听欣赏洋楼,及至欣赏够,他淡淡问句:“令郎在哪里?”
老帅连忙向前指:“就在楼内。”
无心背双手,就感觉帅府之内魂魄骚动,阴气颇重,败坏府中美丽建筑。
老帅急得有些颠三倒四,东句西句说道:“对,还没请教师父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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