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天气天冷似天,夏天连个尾巴都没留,让人步跨进秋天。几场秋风吹枯绿叶,似乎只是眨眼工夫,
白琉璃蹲在帽子里打个盹,清醒之后发现帽子没,窗外也下起淅淅沥沥小雨。无心裹着条毛巾被躺在沙发上,睡得如同挺尸般。拍着翅膀飞到无心胸膛上,他来回踱两步,最后收拢翅膀,在无心肚皮上蹲下。百无聊赖望着天,他点点往前回忆,直回忆到上百年前。
他不是个很有感情人,理智也匮乏。先前在山里和无心吵架时候,无心总说他太任性。他不知道无心评价值不值得相信,无心总是没个正经,谁知道他话有几分准?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也许能让他信上几分,但他又从来不肯听别人说话。
白琉璃难得做次自检讨,可惜这次检讨并没能触及他灵魂。他低头啄着毛巾被上线头,越啄越来劲,最后就把检讨事情给忘记。
无心当晚吃半盘子对虾,把猫崽子捉住又揍顿,然后带着白琉璃出门,专往人迹罕至偏僻地方走,想要捉些不成气候小鬼给他吃。
在回家路上,他给史高飞打电话。史高飞刚刚出酒吧,向儿子讲述两件事:第,他发现家物美价廉小吃店,现在正和大蜥蜴在店里喝啤酒吃烤蘑菇;第二,今晚在酒吧里,有个女想请大蜥蜴出去吃夜宵,大蜥蜴不为美色所动,凛然拒绝。
他说这话时,大蜥蜴拿着串烤蘑菇坐在对面,欲言又止抬起头又低头,感觉自己这点隐私全被史高飞出卖。史高飞并不能体谅他对自己这种爱恨交织心情,只自顾自仰头灌半瓶啤酒,然后对着他打个惊天动地大酒嗝。
吃饱喝足之后,史高飞又打包几串烤蘑菇,带回家去给佳琪吃。佳琪毫无孕妇自觉,想方设法四处寻觅垃圾食品往嘴里塞。史高飞给她什,她就欢天喜地吃什。大蜥蜴又是太自觉,大半夜进厨房,他把明天早餐需要材料预备齐,又轻手轻脚擦亮客厅地板。史高飞和佳琪全没有睡,起在地板上打个滚,然后坐起来对着大蜥蜴笑嘻嘻:“真干净。”
与此同时,远在城郊家中无心也未入眠。他穿着条紧绷绷三角裤衩,蹑手蹑脚潜入厨房,把晚餐剩下半盘对虾偷偷吃光。史丹凤睡得天昏地暗,毫无知觉;白大千在卧室规划着自己大事业,也没留意到厨房里动静。
白琉璃睡,猫崽子今天挨几顿好打,叫得精疲力竭,也睡。万籁俱寂夜过后,天上飘起小雨星子,史丹凤开窗户仰观天象,边看边打个喷嚏:“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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