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往肉里咬,就算只是破皮,也足以要人性命。无心忍痛不躲,自顾自要用绳子把煞和自己捆在起。煞本来不怕束缚,然而此刻挨绳子,她再次哀号声,松血口就往后退——并非因为绳子上写刚猛符咒或者附极阳物事,绳子带着股子诡异之气,如何诡异?说不清。
女煞躲进角落,身体完全躲在水草般丰隆长发之后:“你到底是个什东西?”
无心看她有畏缩之意,是个欺软怕硬货,心中越发愤恨。回想起县志中所记载内容,他忽然起恶意,想刺激刺激对方,于是微微低头笑下,口中柔声唤道:“岳绮罗,是你段三郎呀!说好是要同生共死,怎如约投河,你却还要继续活?”
话音落下,他拎着绳子再次冲向女煞。而女煞听方才他番话,竟像是受到莫大威胁般,骤然发疯般开始迎击。井底再大,也无非是大过上方而已,容不下两个人你死活互斗。女煞施展种种毒术,连连击中无心肩头腹部。无心是个光身子,随她去打,连个手印都留不下;女煞看得清楚,更加怒发如狂,伸出利爪猛然出击,“噗”声抓向无心胸膛,而无心不躲不闪,结成绳扣向下套,正是套上女煞脖子。忍着剧痛勒绳头,他低头再瞧,只见女煞指甲已经刺入自己皮肉,正是个挖心招数。
无心不怕她挖,只是害疼,所以迎头伸出两指,去戳对方脸上两个血洞。戳之下,他骂起街:“妈,两个眼睛分得这开!”
随即他手心朝上重新又戳次,指头向上勾住对方眼眶骨头,他双脚蹬地,便要带着女煞往上游。女煞知道上去就要魂飞魄散,所以拼命挣扎。脖子上绳扣越勒越紧,她终于意识到敌人诡异之处——敌人是死!
不是生生死死死,是在开天辟地之前就存在、无始无终无声无色死!活人死还有轮回,鬼煞散还有魂魄;可对方像个影子,只是存在,无所有。如果最惨烈失败就是死亡,那对方永远不败!
井底黑透,长发沸腾着纠结盘旋。女煞积蓄力量叫道:“你是傀儡!”
无心手攥着绳子,手勾着眼眶,不为所动带着女煞继续向上游。眼看水中头发渐渐稀疏,头顶渐渐显出光明,他正要加快速度,不料身前女煞忽然震,随即他手上轻,低头瞧,发现女煞竟然断脖子,脑袋还在自己手中,身体却是目标明确直往下沉。
无心不知道她这是什意思,以为她打算当个无头煞,身残志坚继续害人。扔脑袋俯冲下去,他穿过层厚重头发坠入井底,结果就见无头女煞合身直扑前方,下又下拼命狠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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