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不置可否往嘴里扒口饭:“感觉……那个地方不大干净。”
顾大人登时变脸色:“啊?什意思?”
无心放下饭碗:“那地方在上百年前,惨死过人。”
顾大人瞪着眼睛看他:“不就是那东西吗?”
无心摇摇头:“惨死不是个人,死不是好死,埋也不是好埋……这着,你先吃,吃完再和你细说。”
手心刀伤已经开始愈合,他走去井边再次低头望下,结果又见到枚晶莹剔透小气泡炸裂开来。
女煞最后给他讲个不怎动听小故事,可信度也不大高。不过,有点意思。
无心身上疼,肚里饿,决定先去吃顿好饭,顺便把钱收。转身走去推开院门,他对着顾大人笑:“灰飞烟灭。”
顾大人刚把两只公鸡卸下去。身轻松走到无心面前,他扬起大巴掌就拍上对方肩膀:“完?”
无心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先吃饭,吃饱再说!”
顾大人把筷子往桌上拍:“听你话,心都拧起来,还吃个屁啊!”
月牙不声不响看无心样,心里怨他多嘴——反正该办事情都办到,有钱没钱都是小事,赶紧离开才是正经。两个人年纪轻轻,远走高飞之后还怕没有活路?
顾大人欢天喜地,直接返回司令部。无心和月牙坐上汽车,月牙还抱着狗,路也不说话,单是悄悄盯着无心瞧。看完眼,再看眼,心里莫名很知足。
无心生平第次坐汽车,新奇极,顾大人理直气壮坐在后排正中央,因为月牙直横着瞟人,他便沾沾自喜,以为仙姑已经被自己英俊侧影所折服,只是另侧无心摇头摆尾,十分闹人。及至汽车开到司令部门前,顾大人和月牙都下车,无心还赖在车上东翻西摸;顾大人也饿,气得拉开车门骂道:“不要像个土包子似,快点下来!”然后他又转向月牙,正色说道:“本司令摩登惯,最看不得土鳖。”
月牙没理他,低头退步。顾司令说话,两只眼睛就对着她胸脯和细腰使劲。他要不是个大军官,她能挠他。
等到无心在车上坐够,行人进司令部正房。正房里面支起桌子,饭菜已经摆好。无心很自觉又去洗洗手脸,然后坐下来抄起筷子便吃。狼吞虎咽大嚼场,他忽然对顾大人问道:“你定要搬回去住吗?”
顾大人愣下:“那宅子挺好,为什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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