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顾大人随即又来句:“小白脸子是占便宜,说弄个老婆就能弄个老婆。”
月牙感觉顾大人就像脱缰野马似,言行全都令人无法预料和控制,所以赶紧推门出去,想要躲开顾大人高论。而顾大人独自进西屋,见无心又披着棉被坐在炕上。双方四目相对,无心对他笑:“嘿嘿。”
顾大人微笑回礼,心想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多大岁数。
月牙和无心好蜜里调油,顾大人看在眼里,心中就酸溜溜不得劲。如此过不久,文县忽然传出消息,说是张小毛子落败,县城又回到丁大头手里。顾大人看形势有变,立刻蛰伏下来,不敢妄动。
顾大人蛰伏,张小毛子也蛰伏,只有丁大头旅长君临文县,可以肆意耀武扬威。在卫士簇拥下踏进文县最大戏园子里面,他看起来是异常高。高其实不是他,而是骑在他脖子上九姨太。九姨太穿得花团锦簇,对待骡子大马样驱使着丁旅长往楼上走。丁旅长似乎爱她爱
,没心事,背对着无心闭眼睛,正是朦胧之际,身后忽然暖,竟是无心横跨火炕,侵入她被窝。
她哆嗦,时也不知道怎样才好,索性动不动装睡。而无心抬手轻轻扳她肩膀,又低声说道:“月牙,顾大人不知道哪天才能走,们……别等。”
月牙通身发起烧,手脚都失控制,躺在炕上动不得,唯有颗心在扑通扑通大跳。无心被被窝里挤挤蹭蹭,紧贴着翻到她胸前。她手被他压在身下,她掌心贴上他光裸半个屁股。
月牙呼吸和心跳全乱套,拼命要把手抽出来。手抽出来,又被夹在两人之间。手背贴住根陌生东西,滚烫梆硬跳跳。胸膛里立时起狂风骤雨,月牙知道自己是碰上男人命根子。
翌日清晨,顾大人推门进堂屋。眯着眼睛望向灶台前月牙,他迷糊半天才反应过来——月牙头发换样式。
两条垂肩大辫子被拆开,光溜溜盘成脑后个圆髻,上面还插朵小红线花。恍然大悟“哦”声,顾大人嬉皮笑脸开腔:“哟,看来昨夜有好事啊!”
月牙背对着他不回头,借着锅里腾出热气肆意脸红:“怎?俩本来就是两口子。”
顾大人抱拳拱手:“恭喜恭喜,祝你俩——”
他想说白头偕老,可是无心不会白头;又想说早生贵子,但是无心也没有种子。舌头在嘴里转圈,他思索着把话说完整:“百年好合。”
月牙把今天算成是新婚第天,生怕顾大人胡说八道讲晦气话;如今听他狗嘴里终于吐出象牙,脸上不禁有笑模样:“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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