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子见到无心,就像落进云里雾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悬起心。太师叔祖是青云观内秘密,他只把秘密传给他大弟子,因为将来待他羽化之后,大弟子就会是新代道观住持。秘密本来类似个玄之又玄故事,有趣而已,文不值;可是当无心带来太师叔祖消息之后,故事和现实衔接起来,就让出尘子隔三差五做起噩梦。
出尘子在青云观后找两间小房,让月牙和顾大人住下。月牙和顾大人见识道长飘飘欲仙派头,都很景仰,老老实实不敢妄言妄动。及至到晚上,无心坐在出尘子罗汉床上,细细讲述岳绮罗恶行。出尘子捧着只古色古香小手炉,听得脸上神色不定。而无心说到最后,隔着炕桌向他探过头去:“你本事和岳绮罗相比,能差多少?”
出尘子听他终于收“太师叔祖”四个字,不由得松口气:“太师祖和她不是路,们不能比。”
无心又问:“岳绮罗能把地下魂魄召唤上来,你能吗?”
出尘子摇摇头:“只能把地上魂魄镇压下去。”
拍罗汉床上小炕桌,怒发冲冠叫道:“再说就给滚出去!”
无心点点头:“好,到外面说去。”
出尘子龙行虎步杀向前方,把揪住无心衣领:“敢?!”
无心慢条斯理抬起双手,轻轻拍出尘子肩膀,同时低声说道:“道长,你太师叔祖玩死人,玩得漂亮极。”
出尘子瞪着他,不说话。
无心恍然大悟点头:“哦……也不错,比强。”
无心夜没睡,因为回房之后对着月牙实话实说,承认自己是要去趟文县。
月牙当即表示不同意,又劝不服他,便跃跃欲试想要撒泼。坐在床上扯散发髻,她想哭,没哭出来,于是下床去找顾大人。顾大人披着棉袄进房门,摩拳擦掌放出豪言,说要打断无心腿。无心抬脚踩上床沿,自己“啪”拍大腿:“来,打吧!”
月牙和顾大人刚柔并济合作,硬是没治住个无心。午夜时分无心出
无心继续说下去:“由着她玩下去,将来必出大乱,所以要去趟文县,再看看你太师祖阵法。看见窗外站着男女吗?女人是老婆,男人是兄弟,不能带着他们去文县冒险,所以想请你收留他们几日。想凭你道行,青云观里总不会闹鬼。”
出尘子松手,甩袖子背对他:“闹鬼又当如何?”
无心绕到他面前:“修道人,总是慈悲为怀,两条人命,想你定能护得住。”
出尘子抬眼看他:“你到底是什人?”
无心双手合什:“道长,拜托,你天给他们三顿饭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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