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把鞋脱,近距离凑到无心身边,又抬手搂住无心肩膀,很亲热笑道:“来天津呢,是想巴结位大人物。现在大人物小儿子撞邪祟,你能不能过去斩妖除魔,给个机会攀高枝?”
无心缓缓咽下口中点心,皱起眉骨上两抹青黑:“……还没长好呢。”
顾大人正色说道:“谁说你没长好?你现在和人是模样,扒光都看不出区别来!”
无心蜷起条腿,扯裤管给顾大人看:“毛还没有褪干净……”
顾大人瞪眼睛:“又没让你真光着去!当初你上家捉鬼时候,检查你有没有毛吗?”
像是中邪,马上就要嗝屁,你说要是把他救活,老帅还不得高看好几眼?”
月牙伸手对着门外指,声音也轻:“你想让他去啊?”
顾大人又道:“月牙,是什人,你应该清楚。要是发达,能落下你们吗?打算这就去跟他说,让他出手帮忙,他要是不愿意,就吓唬吓唬他。你乖乖熬你白菜,要是听见屋里有动静,也别过去跟着瞎掺合,你放心,不能真揍他!”
月牙想想,颗心悬起来不落地:“他刚长好……刚才看他耳朵眼里还有白毛呢,身皮肉也嫩得像水豆腐似,能出门吗?”
顾大人嗤之以鼻挥手:“又不是让他卖肉去,毛不毛嫩不嫩有什关系?反正你别管,有分寸。要是攀上老帅,将来有钱,肯定亏待不你们。做你饭吧,白菜里面多切点五花肉,可吃不素!”
无心放下裤管伸直腿:“连眉毛都没生出来……”
顾大人摆手:“没事,怪模怪样显得更神秘莫测!般有大本事人,都比较怪!”
无心把手臂环抱到胸前,畏寒似瑟缩:“顾大人,不想去。自从捉鬼就没落过好,
月牙知道顾大人利欲熏心,想当官发财都要想疯,对自己和无心又直挺仗义,所以也想让他高升步;不过无心刚刚成人,到底有没有本事,自己也不知道。缓缓切着大白菜,她竖起两只耳朵听动静。
顾大人大步流星进西厢房,见无心伸长双腿坐在大床上,正在吃月牙拎回来甜点心。抬头望着顾大人,无心含着点心抿嘴笑。
顾大人站在床前,将他细细又打量番,发现和正常人相比,他还是有点小区别。首先眼眶太大,其次脸皮太薄,最后缺乏眉睫;显然,他还得再长几天才能完全恢复原样。
屁股坐到床边,他笑面虎似转向无心:“师父,有件事,要麻烦你。”
无心嚼得面颊鼓鼓,太阳穴处可以看见皮下血脉,血脉宁静,是若有若无线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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