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帅嗤之以鼻:“笑话!个臭娘们儿还治住老子不成?不用派,老子就等着她过来!”
副官长出书房,从侧面小楼梯下楼,结果刚露面就被大太太喊住。家里小少爷有食欲,要吃点心;大太太让副官长跑趟,到自己房里拿些高级糖果回来。副官长不敢违抗正房太太旨意,带着两名卫士就走出楼,直奔后方大太太所居小院。
大太太人老珠黄,常年不受老帅宠爱,然而在家中颇有权威,能够镇住她眼中所有小狐狸精。往日帅府里处处灯火通明,大人笑小孩叫,直到深夜才能寂静;如今各院也都亮着灯,但是只剩几名壮年男仆看家,往昔快·活空气是丝都没有。
副官长常给大太太当差,此刻轻车熟路进院子往屋里走。各房都通暖气
帅府内所有女眷,从大太太到小丫头,包括年幼少爷小姐们,全被集中在大洋楼内大客厅里。大客厅容不下这许多女流,于是范围扩大到整层楼。老帅怕乱人心,所以保守秘密,并不肯说出大集合缘由,导致年轻姨太太们惶然无措,生怕自己会重蹈十二姨太覆辙——都说十二姨太是跟副官有腿,可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有呢?反正老帅是不讲道理,并且爱犯疑心病,万又把矛头瞄准谁,还不就是枪事?
楼内楼外都站士兵,帅府大门也关起来,因为大张旗鼓捉鬼实在不是美事,顶好不要走露风声。顾大人找机会凑到无心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怎还越闹越大?你到底行不行啊?”
无心轻声告诉他:“你看你给找这份好差事,妈还没见过这难缠鬼!”
顾大人卯足力气瞪他眼:“前程全系在你身上,你可别给打退堂鼓!”
无心挥挥他大袖子:“别啰嗦,和你说话有损庄严宝相。”
无心撵走顾大人之后,自己也是有些犯愁。他倒是不怕十二姨太,问题十二姨太躲在暗处,他想打都找不到对手。
老帅不但没能除去十二姨太,反而还搭上个心爱小九,所以拧着两道眉毛坐在二楼书房里,对于无心有些失望。不过话说回来,无心起码还能看出鬼魂来历,这就比先前请几位半仙高出许多;于是老帅压着脾气,没敢挑剔无心。忽然从半开门缝里看到副官长身影,老帅抬手打个响指。副官长立刻推门进来:“老帅。”
老帅低声问道:“法师在干什?”
副官长走到大写字台前,对着老帅俯身答道:“法师不让们靠近他,正个人在楼梯口打坐呢。”
老帅点点头,不再言语,而副官长又问:“老帅,要不要再派几名卫士给您守门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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