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挥手:“不许再提那个王八名字!国强可是老帅亲自起,嘿嘿,老帅说作为军人,应该把国家放在心上,叫国强正合适!”
月牙想起玄武二字由来与成本,不禁发出感叹:“早知道今天要改名,当初不如直就叫顾石头,还能省块大洋。”
顾大人不屑顾伸手指她:“听你说话就是小家子气,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小娘们儿——你找个盘子,把中间那条大猪尾巴给盛出来。”
月牙撇嘴:“真是大人物,吃猪尾巴都得抢条最大。将来你要是当上大帅,是不是还得改名字?”
顾大人屁股坐下来,理直气壮答道:“当然!国强虽然比玄武强,但是听着还不够雅。万有当督军总长大总统命,还不得换个更体面名字?不过那是后话,眼下姑且不必提。你赶紧把筷子递给,吃饱带你们看电影去!”
:“她说看女人看丢魂,还说小白脸子不老实。”
顾大人赤脚在水盆里踩出浪花,摇头晃脑发表意见:“嗨哟,你那个媳妇还要造反不成?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都是天经地义,何况只是看眼?不是挑拨啊,如果换,早就个大嘴巴抽过去,让她认得老子是谁!”
无心抬腿滚到床里,扯棉被向上直盖到肩膀,同时轻声说道:“她不打就不错。”
顾大人侧过身,长长伸出手臂戳他指头:“你是怎个意思?还不走?”
无心翻身背对他:“先跟你挤夜,明早再去哄她。”
夜过后,顾大人睁眼睛,就发现无心没。
不以为然打个大哈欠,顾大人照例是披上棉袄出门,前去厨房拎热水,结果刚刚到门口,他就见月牙和无心在厨房里嬉皮笑脸打情骂俏。原来无心凌晨便醒,贼似潜回西厢房。而月牙睡得昏天黑地,怒气早散干二净。无心预备番甜言蜜语尚未施展,两人在热被窝里就自动抱在起。
顾大人出门,晚上回来。月牙炖三条大猪尾巴,满院都是肉香。顾大人先是回房脱军装卸武装。等到月牙把大锅猪尾巴端到上房桌上,他才单手插着裤兜,颇为潇洒出现在人前。
掏出三张电影票扔到桌子上,他洋洋得意垂下眼帘,瞄着锅里猪尾巴说道:“告诉你俩,今天改名!从今往后,大名就叫顾国强!”
无心率先坐到桌前,笑吟吟仰头看着他不说话。月牙边盛饭边问道:“不叫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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