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此放下不提，顾大人预备出
份厚礼，带着无心去青云观，要请出尘子到军营做场法事驱邪。大概是同出生入死过次
缘故，出尘子对无心生出种隔世相见亲切感。看在无心面子上，他竟然连住持道长大架子都没摆，口就答应顾大人请求。顾大人放心，开始凑趣聊闲话，说着说着，无心忽然开口：“道长，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出尘子飘飘欲仙微笑点头：“可以问，贫道事事都可与人言，并无忌讳。”
无心看顾大人眼，然后向出尘子微微探头，郑重其事说道：“道长，你是童子吗？”
出尘子愣，瞪着无心半天没说出话。而顾大人啼笑皆非，连忙圆场：“师父你胡说啊，人家是修道出家人，肯定是——”顾大人想要琢磨出个文雅词来赞美出尘子，想又想，末福至心灵，拍巴掌：“肯定是三贞九烈、冰清玉洁啊！”
无心不以为然摆手：“道长又不是全真派，不讲那些死戒律。”然后他变戏法似从衣裳里面摸出只军用水壶，转向出尘子又道：“道长，实不相瞒，
想弄点法力高强童子尿。你要是童子话，给尿壶如何？”
顾大人派人撒网，漫山遍野抓黑狗。青云山附近几乎没有像样村庄，村庄里也都以黄狗居多，所以为抓住几只没有杂毛纯粹黑狗，小兵们很是费把子好力气。
“黑狗能吃怪物？”他问无心。
无心正在位副官教导下练习射击，听顾大人问话，他把手枪交还给副官，然后带着顾大人边往远处走，边低声答道：“总觉得那怪物有点邪，所以想要预备几样辟邪东西，在它身上试试。单是黑狗血还不够，还想多带几样。”
顾大人睁大眼睛看他：“还想要什
？带到哪里去？”
无心对于后个问题避而不答，只说：“有没有童子尿？”
出尘子白脸上青阵红阵，只手就搭在旁边炕桌上。顾大人见他总不言语，不禁脸色正：“道长，您……不是童子？”
出尘子嘴角抽，随即抬手重重拍向桌面，气急败坏大声怒道：“妈，粗俗，给滚出去！”
秒钟停顿过后，他又吼句：“水壶留下！”
无心双手把水壶放在炕桌上，然后笑微微点头哈腰
顾大人耸肩膀：“没问题啊，队伍里有不少半大孩子，十个里面总有个是童子吧？”
无心迟疑着又问：“有没有老童子？”
顾大人掏着耳朵问道：“多老？”
无心思索着答道：“三十岁往上。”
顾大人当即“哈”笑声：“三十多岁童子？你还是让给你找条三十多岁黑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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