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在窑子里混
几天，混到如今回来，不知怎
，和无心月牙会特别亲。大下午，人家小夫妻两个上炕睡午觉，他也跟着上炕。房内弥漫着
股子香甜辛辣烟叶子味，无心躺在中间，侧身面对着月牙；顾大人躺在他身后，当仁不让占据大半铺炕，并且把呼噜打得震天响。
月牙被顾大人吵得睡不着，扯无心只手仔细看。无心握久剪刀，手指上硌出道道红痕。月牙轻轻揉搓着他手指，心
心很及时笑声。笑声未落，他被顾大人打巴掌。顾大人讲理讲不过月牙，于是转移方向开火：“笑个屁呀！”
月牙又道：“肚子疼也没事，往肚脐眼里抹点烟油子就好。”
无心和月牙都没有抽烟瘾，倒是顾大人除烟卷之外，偶尔也抽两口小烟袋。顾大人在艳阳之下撩起上衣鼓起肚皮，而无心找来小烟袋，抠出烟油涂向他肚脐。顾大人是结结实实精壮身材，腹部硬邦邦能显出块块腱子肉，从肚脐眼往下生出溜浓重汗毛，打着卷儿根根见肉，直延伸到松松裤腰里去。月牙看惯无心，如今偶然向顾大人撩眼，便不由得心中暗笑，认为顾大人皮糙毛重，像头野猪。
无心给顾大人涂过烟油之后，坐回小板凳上，继续闭着眼睛剪烟叶。月牙往树影下挪挪，刚想呼唤无心也过来，可是抬眼瞧，就见阳光透过枝叶，撒他头脸深浅光斑。他心不在焉下下合着剪子，脸上神情静谧极。
月牙看出神，直到顾大人扛着把大躺椅走过来。把椅子往树下放，他屁股坐下去，随即也留意到无心。伸手轻轻推月牙下，他露出个坏笑，弯腰脱脚上只皮鞋，随即把鞋缓缓凑向无心鼻端。
无心什
都知道，可是装成不知道样子，想让顾大人阴谋得逞。阴谋得逞，顾大人很得意，会笑；月牙看个小热闹，也会笑。
皮鞋越凑越近，他忍无可忍睁开眼睛猛然躲，同时露出受惊吓表情。顾大人果然哈哈大笑，月牙也笑道：“傻东西，困就回屋睡去！要不然顾大人还得撩你。”
无心和烟叶起晒着太阳，确是生出睡意，不过留恋着不肯离开。而顾大人从他面前小笸箩里捏撮烟叶塞进小烟袋锅中，点燃之后吸口，随即很销魂长叹声：“真是好烟。”
月牙起身从房里取出只布口袋，让无心把笸箩里碎烟叶子往口袋里倒：“
们要是不把它收拾出来，你也不把它当好烟。抽吧，够你抽年。”
无心欠身伸手，挑几片干燥烟叶子，握着剪刀想要继续将其剪碎。月牙夺他剪刀：“不剪，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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