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所内,小柳治注视着奄奄息金子纯。片刻过后,他开口说道:“金子是们向导,如果没有他,们也许真会在山里过冬——除非赶在第场大雪之前,立刻出山!”
然后他转向马英豪:“白琉璃在哪
地图话,必定迷路。
无所获返回指挥所,他发现香川武夫还未回来。而金子纯脱大皮袄,挽着袖子要去隔壁粮库找些零食打发时光。手里端着只大饭盒,他对着室内众人笑道:“库里至少会有松子和榛子,如果牙齿够结实话,就有吃!”
然后他推门向外走去,步迈进走廊,他忽然低头“咦?”声,然后弯腰去看:“什?蛇?”
小柳治听说外面有蛇,便起身要找件趁手兵器去打蛇。然而还未等他抄起马老爷手杖,外面“咣啷”声饭盒落地,同时响起金子纯惨叫。通过大开着房门,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条尺多长黑色小蛇猛窜向上,口咬住金子纯手腕。蛇身随即卷住猎物小臂,环环勒紧收缩。而金子纯手臂僵直在半空,原本是筋肉虬结,此刻却迅速枯萎,仿佛皮肉鲜血化为体,全被黑蛇吮吸去,空余层皮肤贴上骨骼。
小柳治愣在当地,握着手杖忘记上前。金子纯侧脸紧盯着自己左臂上黑蛇,也像被魇住似,瞪着眼睛动不动。眼看他粗壮手臂从腕子开始直枯萎向上,门口忽然闪过道寒光,却是小桥惠拔出把长刀,狠狠劈下金子纯整条胳膊!
黑蛇吸足够血肉,身体饱满肿胀。“啪嗒”声随着手臂落地,它在第二刀落下之前,倏忽间消失在黑暗中。刀锋寒气掠过金子纯鼻端,让他如梦初醒似回过神。难以置信张大嘴,他从喉咙中发出颤抖凄惨尖叫。断掉手臂还在地上抽抽,刹那间,他半边身体已被汹涌鲜血浸透。
所有人都傻眼,只有小桥惠不慌不乱打开随身携带行军背包,往金子纯创口上泼撒止痛药粉。金子纯左肩被劈下小半,黄白色药粉落在鲜红淋漓血肉上,瞬间融化消失。伤势严重到不可收拾地步,他静静侧躺在地上,不再叫,因为已经疼得失去知觉。
无心看着金子纯惨状,心中悚然,忽然又联想起干尸身下细洞,他也明白干尸由来。
问题是,山上到底有多少黑蛇?如果只是零星几条,或许不足为惧;如果是成千上万——不,不会成千上万,如果真很多,不会从来没有人提及它。
无心并不清楚黑蛇习性,所以在小桥惠和小柳治把金子纯拽进室内之后,便出去清理门前粘稠血泊,免得血腥气会引来更多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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