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伊又恐慌又兴奋搓搓手:“姐,好刺激哦。”
赛维没理他。只手搭在电话听筒上,她不知怎,很想再给马老爷打个电话。可是打通也无话可说,还可能引起父亲误解,以为她这里出什意外。
与此同时,马老爷手握听筒,正在满头满脸冒冷汗。他刚刚把管家打发走,照理说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简直堪称天衣无缝,可他身上阵阵发冷,眼角余光总像是能瞥到人影——然而扭头再去细看,却又什都没有。
他没有食欲,让仆人把晚饭端到卧室里去。坐在窗前小桌子边,他端起饭碗,没滋没味往嘴里扒口米饭。米饭含在嘴里,硬是咽不下去,因为颗心怦怦乱跳,跳得连章法都没有。
视野边缘影子又出现,他故意不看,可是双手不受控制抖个不停。筷子在碗沿磕出串细碎声响,他低头张嘴,把米饭吐回碗里。屋子里定有古怪,他想,家里放着个半仙呢,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精力全放在陶疙瘩和石头片子上,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马老爷把赛维叫到面前,父女二人关房门,做场秘密长谈。出马老爷书房,赛维回到自己院里,开始悄悄收拾体己——她和胜伊两人私房钱,全由她人代管。
无心坐在旁,先是静静擦腰带,擦着擦着犯嘀咕,偷偷去看赛维。赛维忙死,他却闲死,这可不是个好形势。万赛维意识到,很有可能大发*威。
赛维说话不算数,昨天又欺负他,完全不占理,还做狮子吼。无心也说不上自己是更爱她还是更怕她,反正目前看来,他不是很敢独自坐在赛维身边。
赛维留意到他窥视,忙里偷闲向他笑,然后手里托着个小算盘,念念有词进行计算。算着算着,她转向无心:“你总看干什?不用你陪,你如果坐着无聊,可以找胜伊玩;胜伊不是刚收到沓子新杂志吗?你向他要几本去。”
无心听她和声细语,戒备心立刻就放下:“不用管,坐得住。”
赛维凑过来,很亲昵兜头摸他把。
赛维避着外人耳目,做贼似忙两天,最后收拾出只粽子似小皮箱。到这天傍晚,她抄起内线电话,打到马老爷书房。因为害怕电话已经受到监听,所以她打暗语,只说胜伊感冒彻底好,晚上想吃烤鸭子呢。
马老爷声音有些微弱,然而言语很清楚,说是厨子手艺不行,让管家出门去把烤鸭子买回来吃。
赛维听马老爷回答,登时安心。挂断电话之后,她对围在旁胜伊和无心低声说道:“管家马上要出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夜里走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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