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基茫然
流着眼泪：“敢……
敢……你饶
，什
都敢……”
小丁猫笑
声，命人把顾基架走。而顾基在起身之前，还匍匐着给小丁猫磕个响头。小丁猫是他救世主，小丁猫手攥着他生死。他心里没有恨，丝毫没有。在救世主面前是不能讲道理，只有忏悔，只有感恩。被人像拖死狗样拖出大教室，他知道自己又活，小丁猫句话，抵得上自己条命。
顾基走，小丁猫也不听合唱。带着众人上二楼回办公室，他让苏桃和无心帮着马秀红抄文件。张大办公桌横在屋子里，马秀红坐在端，无心和苏桃坐在另端，三人低着头，闷声不响写字。小丁猫则是把杜敢闯也叫来。几个人在屋子角围成圈低声交谈，无心竖起耳朵，依稀只听到“长安县”“军械库”“民兵连”等词。而交谈到最后，杜敢闯和李作诚就起走。
当天晚上，杜敢闯和李作诚带领上千队伍偷偷出文县，路和各村庄民兵会合，直奔长安县解放军驻地，抢军火去。
步。红总有军区支持，们也有省委支持。好戏在后头，大家慢慢看。”
无心本来不想答茬，但是犹豫下，他在小丁猫身边弯腰：“丁同志，刚才在楼后，见到顾基。顾基说他想见你面，还说他是冤枉。”
小丁猫望着前方大排十七八岁合唱队员，开口笑道：“哟，你还学会替人求情？”
无心直起腰：“没面子替他求情，就是传句话而已。”
小丁猫嘿嘿嘿笑气，然而拍拍巴掌解散合唱队，当真命人去把顾基带过来。
顾基是被人拖进房中，从头到脚几乎没好地方，鞋也丢，脚踝脚趾全都红肿透亮。身上衬衫本来是白色，如今被皮鞭抽出道道口子，口子里面鲜红紫黑，是深深浅浅血痂。抬头见小丁猫，他登时就哭。及至两边人松手，他跪在地上，开始捶胸顿足嚎啕。
小丁猫点根烟，对着他吐个烟圈，顺便向他通知顾家人死讯。顾基听后，愣下，随即继续大哭，嘴里乱叫着妈妈奶奶，是个瘦骨嶙峋大号孤儿。
小丁猫不为所动，边抽烟边说道：“可以给你个戴罪立功机会。罪你是戴定，你父亲帮着红总运送迫击炮，要炮轰联指指挥部，用心何其险恶，手段何其狠毒。至于立不立功，则是要看你个人表现。”
顾基睁着双泪眼望向小丁猫，人仿佛都傻，抽抽搭搭只说：“立功，定立功。划清界限，不是他儿子……和他坚决斗争，斗争到底……”
小丁猫居高临下望着他：“让你杀顾明堂，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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