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正在屋里扫地，忽然见
红枣，就很高兴：“呀！哪儿来
呀？”
无心接过她扫帚：“别人给，吃吧。”
苏桃像只耗子似，
枚枣啃半天，舍不得快吃。及至到傍晚，革委会都下班，大院也空旷，她嘴里还含着枚枣核不肯吐。忽见陈大光带着群委员从外面回来，她连忙闪身，躲进房内。
朱建红出门迎接陈大光，众人在院内谈笑风生，直到无心拿着两个馒头出现在大院门口。陈大光回头看见他，当即对他招手：“你干什
去？”
无心举手里馒头：“晚上食堂不开伙，
去买馒头当晚饭。”
底下送，当即在盆里翻江倒海表示抗议。无心无可奈何蹲在盆前，用手点点往他身上撩水：“眼睛都蒙瞎，还和闹。”
苏桃扭头问道：“过两天，是不是定能复明？”
无心微笑点头：“定能。等他眼睛亮堂，就要开始蜕皮。老皮蜕，他又能漂亮不少。”
苏桃跟着笑：“白娘子现在也挺漂亮。”
白琉璃觅声抬头，去找苏桃。无心在他头顶上连弹几指，弹得白琉璃阵乱点头：“趁着水没凉，你乖乖给趴下多泡泡。”
陈大光继续招手：“过来过来，陪练两招。今天欺负欺负你个没吃饭，看看到底能不能逮住你。”
无心把馒头送回收发室，然后独自走到陈大光面前：“行，练吧。”
白琉璃目不能视，泡完温水澡后就急急爬回床上，吐着信子往苏桃怀里钻。蜕皮之前感觉实在是不舒服，所以他很需要点温柔呵护。无心对他贯不温柔，要说呵护，也是重手重脚，哪像苏桃不是夸他就是摸他？
无心端起水盆，斜着眼睛骂道：“不要脸，往哪儿钻呢？”
白琉璃从苏桃衬衫下摆中探出脑袋。苏桃以为他是要给自己做腰带，故而满不在乎：“白娘子和亲呢！”
无心有话不好说，又不能和条蛇纠缠不休，无奈之下，只得姑且出门去泼水。拎着盆正要往回走，前方平房门口出来人，乃是革委会副主任朱建红。朱建红是二十七八岁年纪，本是机械厂里播音员，生得颇为俊俏，尚未成婚，每天无微不至关怀着陈大光。周总有个两晚要向陈大光单独汇报工作，非到鸡叫汇报不完。无心心如明镜，每逢主任和副主任要秉烛夜谈，自会关好大门，熄灯睡觉。
朱建红把无心叫到面前，让他去给自己打暖壶开水。无心跑趟水房，把开水给她拎进办公室。朱建红颇为热情，从抽屉里抓把红枣给他。他没推辞，双手接。转身出门回收发室，他对苏桃说道：“桃桃，给你吃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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