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拎着暖壶向前又迈步,她粗着喉咙喝道:“小兔崽子,少给老娘装神弄鬼!县革委会大院是你胡闹地方?你赶紧给站起来!”
终于,门外人影缓缓动。个脑袋慢慢向后扭转,朱建红瞪着他侧影,就见他脸上糊着张黄纸,黄纸渗出斑斑血迹。人偶似将脖子扭转百八十度,他在门口射出道光中,直直面对朱建红。
朱建红怔两三秒钟,随即发出声惊叫。双腿打着颤要向后转,可她随即想到窗户是紧关着,想要打开也需要时间。要通过房门往外跑,可是谁敢迎着那个东西前进?瞬间工夫,朱建红把什都看清——外面东西满身都是湿土,根本就是从地下爬出来!想起被红总押到城外成批枪决联指分子,朱建红目眦欲裂,“嗷”嗓子举起暖壶,像投掷炸药包样,狠狠砸向门外怪物。在跑与不跑之间犹豫刹那,她上前几步,“砰”声推上房门。手忙脚乱划插销,她带着哭腔先喊陈大光,及至意识到陈大光已经走,才绝望又喊无心。收发室与办公区之间隔着偌大处空院子,此时又是午夜时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嘶叫能否惊动熟睡无心。猛瞧见写字台上电话,她得救星,三步两步跑上去抄起话筒,然而话筒里点动静都没有,电话线断!
她拼命拍打拨号盘,又用力插拔电话线,但无论怎折腾,电话都成死物。房内电灯忽然灭,她在黑暗中又出身黏腻冷汗——电话线能断,电线自然也可以断。手里死死握着话筒,她僵硬在写字台前。双眼睛望向前方,她看到那个东西又在窗外出现!
张被黄纸遮去五官面孔从下方缓缓升起贴上玻璃,革委会不必防贼,直接就是层窗户,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那个东西抬起手,拳凿碎块玻璃。皮破肉烂巴掌伸进房,指甲缝里嵌着血和泥。
朱建红深吸口气,扭头就往门口跑。拔开插销推门,她在身后又阵玻璃破碎和窗框断裂刺耳声中,疯狂冲出去:“大光!无心!来人哪!闹鬼啦!”
她没跑出几步,窗外东西就通过窗户进房,直通通追上她。她虽然喊得热闹,但是内心并不把陈大光或者无心当成救命星来指望。拐弯换方向,她开始向自己办公室疾奔——她办公室里有手枪!然而未等她到达终点,双冰凉黏腻手已经合上她脖子。腐臭恶气萦绕她,她在极度惊惧中,又从喉咙里挤出声锐叫。
大门口有动静,是手电筒光芒伴随着无心疑问:“怎?有事吗?”
朱建红强撑着不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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