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破碎长指甲。
白大千声不吭,直直躺回原位,告诉自己:“眼花,睡觉!”
在眼镜片后闭眼睛,他极力想要入睡。午夜时分万籁俱寂,他怎躺都不舒服,同时听到自己心在咚咚大跳。脑袋失控似悄悄歪向旁,他不由自主又望向立柜。
四根手指起露出来,微微蜷曲着想要抓挠柜门。立柜里忽然发出“咕咚”声闷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敲击壁板。里面“咕咚”声,房间门外竟然有回应,是由远及近串脚步。脚步沉滞,仿佛鞋底始终没能离开地面,步步疲惫不堪拖着走。
白大千没有再躺,直勾勾盯着立柜发傻。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知道最后会走来个什东西。扒在柜门上鬼手似乎是动不动,可是只在他眨眼工夫里,鬼手姿势骤然起变化。手掌慢慢向上举起扶住柜门边缘,最后就听“吱嘎”声,柜门竟然被那只鬼手猛然推开!
白大千和柜子里东西打个照面。脑子“嗡”声刮起龙卷风,他往床上栽,屎尿齐流晕。
天将亮时,白大千悠悠醒转。缓缓睁开眼皮,他先是嗅到鼻子恶臭,还以为自己是躺在公厕里。及至慢吞吞起身瞧,他才找到臭气源头,顺便把昨夜惊魂幕想起来。
他下意识想要逃,可是逃就没钱赚,没钱赚就要连累女儿和自己起挨饿。摘下眼镜揉揉眼睛,他发现立柜柜门关得严丝合缝,并无异状,而阳光透过窗帘射入房内,可见外面还是个秋高气爽艳阳天。
白大千把心横,决定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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