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疼得直发昏,咧着嘴不住吸冷气。于是史高飞把将白大千搡出去。
史高飞脱下自己贴身长袖T恤,又用小刀割布料挑线头,将T恤撕成绷带,将无心两只伤手缠成熊掌,只伤脚也捆成大粽子。光着膀子穿外套,他背着无心走入房内。房中吊灯和电视全开,白大千惶惶然仰头望着无心:“无心,你说句话,到底是怎回事?们是不是安全?”
无心低低“嗯”声。
白大千登时有喜色:“真?你把鬼给灭?”
无心沉沉又点头:“嗯。”
膝盖,是个垂头沉思模样。无心望着走廊侧大玻璃窗,心中十分犯难——旦骨神发现自己行踪,对方非用碎玻璃把自己崩成筛子不可。但是自己此刻距离骨神又太远,不是个发动攻击好位置。静静将骨神又打量番,他忽然发现对方造型很眼熟。
意意思思咳嗽声,他惊动骨神。骨神抬起头,虽然只是鬼魂,然而目光如电,恶狠狠望向无心:“怎?小巫师,还不甘心等着死吗?”
无心不动声色走向他:“你生前是哪里人?”
骨神看着他脚上被血染红白袜子,脸上显出丝狞笑:“怎,想用你奇怪血消灭吗?”
无心摇摇头,攥着碎玻璃手垂在身体两边:“不,是看你很像位老朋友……”
然后他枕着史高飞肩膀,开始装睡。史高飞弯腰把他往上掂
攥着碎玻璃手指合拢进,鲜血顺着他指缝流淌。两条手臂蓄势待发运足力气,他慢慢把话说到最后:“你认不认识白琉璃?”
骨神瞪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神情。而与此同时,无心已经向前撒出手中玻璃渣。细碎玻璃渣被鲜血浸透,红色雨点般穿透骨神鬼影。无心满以为骨神在魂飞魄散之前至少嚎嗓子。不料骨神金色光芒只是剧烈闪,随即连光芒带鬼影起消失。
无心忍着疼痛站在原地,自己咧咧嘴,感觉骨神应该是彻底死,不过死得未免太安静,辜负他光芒万丈形象和山崩地裂脾气。
无心瘸拐回房。门板上嵌着把未砍透大菜刀,不知是哪位厉鬼行凶未遂。满脸是血史高飞和白大千见满身是血无心,史高飞自不必提,连白大千都瞠目结舌痛心。
三人进隔壁白大千房间,白大千房内除床上没有床单被褥之外,其余切都齐全。史高飞把无心拦腰抱到卫生间里。用毛巾蘸水为他擦拭伤口。白大千战战兢兢站在门口,探进脑袋问道:“无心,有点儿糊涂——你刚才干什去?怎感觉现在好像是天下太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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