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收回右手
拍膝盖，毫无预兆
笑出
声音：“扎西贡布在天亮之前告诉
你在洞里，从凌晨找到现在，终于找到你。不要生气啦，无心，你当然比猫头鹰重要。真是有趣，你竟然和只鸟赌气。哈哈。”
无心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很哑：“忘记你是谁。”
鬼魂收敛笑容，用蓝眼睛很认真看他半晌，末答道：“是白琉璃，来救你，还会给你报仇。”
无心垂下眼帘，偏过脸面对着墨汁样漆黑深沉水面，口中轻声自语
因为走投无路，所以愿意试试弟弟疯主意。丁思汉站在远处听得清楚，知道他们肯定是已经捕捉到无心影踪——既然无心确是在这座洞中，那就切都好办。
在手电筒光线边缘，他耳朵耸下。通风报信小鬼正在叽叽喳喳向他说话，在洞子极深处，在暗河尽头石头岸上，小鬼发现陌生鬼魂。鬼魂已经快要修炼成煞，也许正是主人所要寻找鬼巫师。
丁思汉蹲下去，在四面八方手电筒照耀下，他打开随身携带背包。虽然隔行如隔山，但是鬼巫师再厉害也只是个鬼。对于诅咒，他只有招架份，可对于鬼，他素来很有手段。
史家姐弟侧身踏上暗河边尖锐石头，丁思汉也在手电筒下摆开道场。与此同时，暗河远方水面上水花闪，是水中无心探出头。
仰起脸面向前方拐角处石壁，他静静望着悬浮于半空中白色鬼魂。他是水淋淋，那鬼魂也是水淋淋，带着生机勃勃邪气。闭着眼睛抱住肩膀，他在刺骨寒意打个冷战。
那鬼魂很美，像是轮温柔明月化成人形。可是他已经看不出美丑，睁开眼睛时候，他只想逃只想躲。
宛如堕入饿鬼道，他如今最清晰感觉便是饥渴与恐慌。在水中无声退却，闭上眼睛时候，他倒是感觉对方气息仿佛存有几丝亲切和熟悉。瘦削脊梁骨划开水面，他向后直退到暗河边石壁上。
他想离开，想要沉入水中，鱼样迅速溜走，钻进更深更远更黑暗地方去。可是丝说不清道不明留恋让他留在原地。肩胛骨轻轻磕打磨蹭着粗糙石头，他怕到浑身颤抖地步。鼻尖掠过隐隐阴风，是那鬼魂向下靠近他。
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到鬼魂盘腿降落到水面。将右胳膊肘架在膝盖上，鬼魂倾斜身体歪着脑袋，从凌乱披散潮湿长发中向他笑，然后抬起左手，作势摸他：“无心，你脸怎
？你被人扒皮吗？”
无心姿态僵硬微微扭头，仿佛是想要避开对方触碰。于是那鬼魂又说话：“无心，你还在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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