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犁愣下,眯起眼睛没有说话,阿苏勒也拜伏在那里,叩头在地毯上。
静好会儿,木犁终于上去扶他把:“世子对不要行这样大礼,担当不起。木犁以前是牧羊奴隶,能够为你们吕氏出力,是木犁幸运。世子真决心要学,那可以教给世子。不过……为什定要学刀呢?”
阿苏勒抬起头,木犁看见他眸子里有种神情闪而过,像是在九王凯旋大典上他拦住虎豹骑时候样,让人不敢相信这个文弱孩子竟然有如此坚定。
“觉得自己很没用,但是,不想再这没用!”
“没用?你是青阳世子,怎这样说?”
由得有些抖。他抿紧嘴唇,握住刀柄。
“用双手!”木犁低喝道。
阿苏勒急忙改用双手,努力握紧。
“左手要握在刀柄最下,右手贴近刀镡,双手握在起,挥刀怎用力?”
阿苏勒不敢怠慢,照着做。
孩子低下头去,嘴唇动动,却什都没有说。
木犁沉默会儿,点点头:“好。那就先为世子讲授刀知识好,刚才那柄‘石齿’不能用,也还有别轻刀,们由轻到重,开始练习。”
他又伸手抓下柄刀,缓缓拔出,刀身暗褐色,有着乱云样纹路,仿佛早已锈蚀不堪使用,可是出鞘瞬间,铮然声清悦鸣响,经久也不消失。他手腕震,刀身随之急剧地轻颤,刀尖出颤得极快,只有团蒙蒙影子。
“这柄刀是二十年前从东陆商人手里买来,虽然没有石齿那厚重有力,但是东陆铸刀技术非常高超,刀身是纹钢折铁煅打成,刀背很韧可是刀刃铁料极硬,铸刀韧又在刀背上抽紧,像是拉张弓,每次磨完它,刀刃都会崩弹出去些,这样刀刃就更利。它砍中敌人时候,刀身会弯曲点,就算砍中铁甲,刀也不会崩断,只要入肉,轻轻划就能斩开骨头。”
他把半张羔子皮往刀刃上随手抛,羔子皮就自己裂成
木犁忽地松开捏住刀背手,那股稳住刀身巨大力量撤去,阿苏勒才感觉到那柄刀沉重分量,他觉得刀尖像是挑着块大石,手腕软,刀就倾侧过去。他正要再用力,手上却轻,木犁已经伸手把刀捏回去。
木犁摇摇头:“你力量,制不住这把刀。这柄刀在这里刀里,已经不算重,你力量太小,不适合练刀。”
阿苏勒握着自己拧痛手腕,看着木犁铸铁样大手把那柄刀轻而易举地捏在阳光中,只觉得那柄刀离他那遥远。
木犁抖手撤回刀,拾起鱼鳞皮鞘。
“将军!”阿苏勒忽然坐起,弯下腰恭敬地拜拜,“将军再让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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