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说时候扭过头去望着远处,看也不看比莫干眼。
铁由瞥大哥眼,却发现比莫干并没有生气模样。比莫干似乎还想找些话来说,却找不出来。阵风扬起他大氅,他忽地扭头,静静地凝视着那个偎在阿苏勒身边颤抖女孩。苏玛双手抱着护住胸口,低头看着脚下。风把她长发吹起来,发梢金铃“丁丁”地响。
异样沉默持续片刻,比莫干摘下自己大氅
“铁已经在大哥帐篷里,今天早晨嘱咐奴隶送过去。”旭达罕笑,“本来就是弟弟献给大哥点心意,打球不过是个彩头,就算弟弟侥幸赢,也还是要尽这份心意。”
比莫干愣下,上下打量着旭达罕。
旭达罕含着笑,笑容恬淡,对着大哥审视眼神。
“不愧是旭达罕,没有让失望。”比莫干冷冷地说,“若是别人做对手,还真提不起兴趣。”
他把巨大披风裹在肩上,随手带动雪漭,转身回城。
松木杆承受不住贵木劲劈,立刻折断。
“狠毒!”比莫干大喝。
“狠毒不狠毒,你马是!”贵木球杆划出个完美扇形,是个长球动作,他伴当们已经驰向对面门前射门位置。
“笑话!”
贵木忽然感到地下传来阵猛震,他杆走空!球已经自己弹起来。剩下半截球杆在比莫干手中发出低沉呼啸,在球上错挑起。比莫干勒紧缰绳,雪漭高高地立起来,断杆凌空抽中马球,闪电样地直射入门。
铁由指挥着伴当,跟在他马后,只觉得大哥走得分外地慢,像是怀着什心事。他刚想凑上去问问,比莫干已经勒住马,停在阿苏勒面前。
比莫干遥遥地看着远方,也不低头去看,声音淡淡毫无感情:“阿苏勒,很长时间没见你,病都好吧?”
“都好。”
“那就好,你缺什东西,尽管问人从帐篷里要。”比莫干在他头顶摸摸,“这里才是你家,父亲忙,顾不上你时候,还有这个哥哥。”
阿苏勒微微偏头闪开他手:“谢谢哥哥。”
震耳欢呼声响起来,看许多年马球,却没有人想到过这样射门。
“哥哥好快‘雷’!”铁由在远处大喊。
蛮族刀术,通行是“九技”,分别是顺斩逆斩、顺切逆切、左右中平、雷、逆劈竹和刺,所有刀术都是从这九个基本动作演化而成,比莫干以坐马震地弹起马球,而击球动作则是纯正剑术。
贵木怔怔地看着自己球杆,狠狠地把它抛在地上。旭达罕驰马过来,轻轻拍拍他肩膀。
“记得你那两千斤乌铁!”比莫干挥舞着断杆,大笑着兜转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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