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玛和阿苏勒共骑小马，阿苏勒骑在前面。他个子已经和苏玛差不多高
，可是苏玛还是像以前那样把他放在面前，自己拉着缰绳。
木犁家
寨子距离金帐有很长
段路，小马走得晃晃悠悠。北都城很大，里面本来就没有什
房子，赶着春牧季节，牧民们都带着帐篷和马群出外放牧，留下空旷座城，草地上满是扎过帐篷痕迹，放眼看不到人迹，只凭着星光认路。
“阿妈叫勒摩，听大人说，阿爸最初即位当大君，朔北部白狼骑兵就来打
们，直打到北都城下。后来你阿爸和澜马部达德里大汗王带着兵来救援，
木犁、厄鲁，你们都不知道。蛮族需要个从来不曾有过君王，其实心里所想，是东陆胤朝开国皇帝白胤那样人。他要能在个混乱时代举起旗帜，让千千万万人都追随他，觉得他所做才是对。他要有山羊样仁慈，这样他才能爱草原上所有人；他要有狮子般勇气，这样他才不会退缩；他还要有狼样愤怒，这样他才能咬牙切齿地完成件伟大功业。”
大君轻轻叹口气：“可是儿子们，都不是这样人。他们是套着铁链长大鹰啊，飞不起多高。年纪大四个个个都比阿苏勒更适合当大君，可是要说当个英雄，他们还差得太远。而且如果现在废掉阿苏勒立下新世子，就切平安？矛头还是对着新世子，然后还是争斗。铁由和贵木能在面前动刀，将来死，他们就能带着武士你杀杀你。偏偏你们都不懂这个，还要彼此结这个窝棚，将来你这个窝棚会不会是个小部落啊？长子部，还有三子部。”
“……”巴赫呆在那里。
“好，不必说什，”大君摆摆手，“很累，要休息。他们推你进来，还有什事？”
巴赫犹豫下：“和巴夯还有木犁商量下，大家觉得……”
“觉得什？”
“大家觉得世子身体直不好，以前也是在南方真颜部休养。如果真只是人质，诸家王子免不得争斗，那实在不行，也请大君保全大王子。让世子去吧。”巴赫声音低落下去。
大君点点头：“你们想让阿苏勒去东陆，是不是就因为他是个废物儿子？他没有牛羊和人口，把他送去送死，剩下都是好儿子们，能上阵、能打仗、有用，是不是？”
“告诉你们，死之前，不想听到有人跟说要把阿苏勒送到东陆去。”大君字顿，牙齿间有如咬着钢铁，“下唐使节就要来，都是儿子，他选中谁，就是谁！为青阳，什都可以牺牲掉！”
巴赫走到帐篷口，听见后面大君低低声音：“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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