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他轻声地说,“儿子很怕啊,真害怕啊……”
“真是愚蠢儿子,”大君这说着,把阿苏勒头紧紧抱在自己胸前,“这样愚蠢儿子,才是郭勒尔儿子!”
“去东陆吧!儿子,阿爸和阿妈会想着你。你回来那天,阿爸会带着你阿妈
系在手腕上,说看到这豹尾,就不会有人害。可是不是,前线败,大家退下来。真颜部叔叔们挨个帐篷地搜,专找配着豹尾,他们冲进来,要杀,姆妈劝他,那个叔叔像是发疯。姆妈在背后刺死他……”
“们冲出营寨,整个营寨都着火,九王大军已经追上来,到处都在杀人,那多人躺在地上,去摇他们,他们再也起不来。姆妈给换上穷人衣服,用绳子把袖口打死结,她扶上匹马,让跟着逃跑人起走,让在真颜部人面前不能露出那条豹尾。”
“被抓。说是青阳世子,可是没有人听,被关在马棚里,和其他孩子关在起。夜里时候诃伦帖姆妈被几个兵带来。躲在人群里,想认她,可是不敢。不明白到底是什事,然后看见他们剥姆妈衣服,他们个个压在姆妈身上。还是不敢出声,阿爸,是个懦弱儿子,真。”
孩子微微地颤抖起来,他脸色苍白,忽然间变得那虚弱。
“姆妈看见儿子,她也对摇头,叫不要出声。可是们被那些人发现,他们……他们把光身子姆妈推着压在儿子身上……姆妈说儿子是青阳世子,可是他们只是笑,他们不相信,他们提着枪过来,姆妈急着解儿子袖口绳子,可是解不开,然后很多枪头忽然从姆妈胸口前刺出来,那时候绳子解开,露出白豹尾……”
“她血流在脸上,她亲脸,然后死。像做梦样,怎想都不敢相信那是真。后来那些日子,夜里不敢睡,怕睡觉,就会想起来,想起诃伦帖姆妈血流在脸上,看枪尖从她胸口里捅出来,儿子救不她……儿子是吕氏帕苏尔家族人,是大君儿子,能活下去,可是儿子喜欢那些人,也能活下去?”
“如果你是北陆大君,你是不会让阿爸杀那些人,是?”
“是。”
“你不相信阿爸,你觉得只有你自己才能保护他们。所以你拼命地练刀,你想变成勇敢武士,你提着刀,才觉得安全。”
“是……阿爸,你是青阳大君,你说你不灭真颜也是没办法。可是儿子只想那些喜欢人都不要死,都能平平安安地跟在起。如果真有人要死,宁愿是儿子去死吧,死……就不会再看见那些事,也不会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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