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息将军低低地叹息声,低头从腰间摸出只小小皮囊,从里面掏些烟丝出来,实实地塞满细长乌木烟杆。他就着旁灯点上火,深深地吸口,而后微笑,“看来人生真是不能错,错次,连子孙后代都要蒙羞。不过……令祖姬扬武器虎牙之枪号称东陆第名枪,曾在帝都太清阁下演武,劈断过四十五把长刀,不知道能否有幸在比武中见到?”
“那就不送。”息将军安然坐回椅子上。
姬谦正脸上微有些红。他世家之后,三十岁以前直是帝都贵胄,从来没有以礼物奉承巴结人经验。虽然现在落魄,可是息将军拒绝礼物时候,话里冷漠还是让他心里难过。他不敢再说什,长揖之后小步倒退出去。
转身揭开酒肆门口帘子。
“姬先生,”息将军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有件事情不太明白。”
姬谦正急忙转身,“将军请问。”
伤,难以预料,姬家凤凰之材,不怕受伤?”
“为报国,虽死也不退却,何况受伤?”
“那好,”息将军点头,“那这封荐书为姬先生写。”
姬谦正呆,又要大拜下去,却被息将军手托住。
“不必,姬先生太多礼,”他微微摇头,“姬先生喜欢喝酒?”
“姬先生名刺上写明是帝都大鸿胪卿姬澜之子,可是姬氏祖上,官位最高却不是令尊,而是令祖姬扬啊。真武侯淳国三军都指挥使,曾在风炎铁旅北征时,带三千步卒深入北陆,在金帐国五万大军追击下直打到蛮族圣地彤云大山,铸铁为碑,烧山祭天。连风炎皇帝、苏瑾深和李凌心两位将军都不曾深入北陆这远,为什却没有写上他名字呢?”
姬谦正犹豫下,“因为……因为……”
“是因为他后来以乱党之名在毕止城被拉杀?”
“是。其实祖父并没有背叛帝朝,只是……”
“天驱,令祖是天驱武士。”
姬谦正迟疑刻,摇摇头,“父亲在世时候,直劝诫说酒要少饮,书要多读,谦正成年以来,就不再饮酒。”
息将军笑笑,“那也只好算。本来还想请姬先生坐下起喝杯这里粗酒,不过姬先生不饮酒,也只好遗憾。”
姬谦正愣下,随即明白对方婉转送客意思,急忙向着身后招招手。姬家仆役低头捧着匣子上来,姬谦正手按上锁扣,另只手也按住他手。息将军微微笑着,眯着眼睛看姬谦正会儿。
“这个,就不必打开,”他摇摇头,“敬重姬氏祖上威名,这份敬重,就算这里堆满箱子也买不来。”
姬谦正不敢造次,捧回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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